“娘娘做得很好,您放心吧,不會被惠妃看破的。況且有狄少爺在旁邊幫襯著您,奴婢也在,惠妃自然是當真了的。”
“哼……你讓我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啊。宇文博律昨夜來我這裏不過也隻是走個過場罷了,我惡心那個男人都來不及怎麼會讓他碰我!如果他今天晚上還打算來的話,我就繼續裝睡,讓他繼續什麼都做不成。”
狄元澈並不理會武桂兒這顫顫巍巍的自言自語。從身邊的盞中捏了幾朵菊花扔進茶壺中,拖著腮望著壺裏的菊花發呆。
宇文博律之所以會去武桂兒的宮中,無非是希望盡快再給她一個孩子罷了。
隻有讓武家和狄家相互約束,他這個皇位才能坐得穩。
這邊狄惠生懷孕的消息傳了出來,武桂兒也必須懷上孩子才能在後宮中與狄惠生抗衡一把。
狄元澈心裏明白,像是宇文博律那樣狠心的男人,就算再喜歡狄惠生,也絕對不會把她捧到天上去,因為這世界上任何人都不如他的皇位重要。
他更加不能允許一個女人成為自己皇位的隱患。
“喂,狄元澈!你覺得狄惠生真的有那麼白癡,會按照你猜的那樣去做?如果她真的去找皇上了,讓我怎麼下的來台啊?”
縱使現在和狄元澈結盟,武桂兒依舊改不了她那頤指氣使的小毛病。
然而狄元澈又怎麼能容得下她在自己腦袋上作威作福,不過是一記冷凝的眼刀飛了過去,武桂兒頓時被嚇得不敢多言,帶著幾分尷尬的抿了抿唇瓣,訥訥的嘀咕了句。
“凶什麼凶!”
“凶?我沒有資格凶你嗎?嗬……如果本少爺沒記錯的話。前不久我親自去狄惠生的明玉宮中幫你偷來了海棠花,還為你鋪好了懲治狄惠生的路,是因為你鬧小脾氣而失策的。如果不是你壞事,就算狄惠生再討宇文博律的喜歡現在也該幹幹淨淨的去見閻王了,又怎麼可能被放出來呢還重新坐上了妃位呢?是你錯過了時機……令妃娘娘。”
“本宮……那是因為賢妃壞了本宮的事,賢妃幾次三番的用言語挑釁我,我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和她去聯合呢?要怪也是怪賢妃……”
武桂兒還想說什麼卻在麵對著狄元澈的冷臉後通通咽了回去。
那個時候狄惠生還身處冷宮,整個皇宮中隻有狄惠生宮中有海棠花,偏偏那幾日二公主高熱不退,狄元澈便想利用這個機會給狄惠生按個謀害皇嗣的罪名去。她要武桂兒做的並不多,隻是讓她去探望下賢妃和二公主,找個不經意的時間點將這海棠花掖在二公主的繈褓中即可。剩下的事情自然有她來辦。
奈何這個武桂兒竟然連這麼點兒小事都做不到,連門都沒進去便和賢妃吵了起來。
沒過幾日二公主便痊愈了,過了那個時間點,這件事也隻能作罷了。
當然,對於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武桂兒,狄元澈也算是早有預估。
所以也並沒有仰仗著她能成大事。
那一次沒成功自然還有這一次……
像現在這樣把狄惠生高高的捧起也未嚐不可,隻有捧得越高才會摔得越慘。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狄惠生粉身碎骨的樣子了。
見著狄元澈臉色難看,武桂兒以為是剛剛她說話無禮而惹怒了這位大少爺。
然後便親自拿起茶壺幫狄元澈倒滿了茶水遞過來。
“好啦,上次的事情算是我不對,你就不要和我計較了嘛……今天我不是一直很努力在配合你說著那些有的沒的嘛!”
“聽令妃娘娘這意思,配合我,倒是委屈你了?”
狄元澈笑眯眯的捏起手中的杯盞,用杯蓋掃了掃上麵的茶葉,不喝,就這麼放在手中把玩著,再開口聲音卻是刺冷如冰。
“若是委屈了令妃娘娘,您大可以不順從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罷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你為什麼總要……”
然而武桂兒的話還沒有說完,鳳雲便連忙摁了摁她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對著狄元澈福下身子。
“狄少爺還請見諒,我們家娘娘心直口快,但是絕對沒有冒犯您的意思啊。”
“她心裏想不想冒犯是一回事,可是她言語上已經冒犯了要怎麼辦?人活著,最忌諱管不住自己的嘴……為什麼令妃總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狄元澈端坐著,話音中並沒有什麼情緒。
可是不過是那麼簡單的一句話,卻讓一向不喜歡吃虧的武桂兒臉色難看了幾分。
她定定的望著狄元澈良久,眼皮子眨了眨,狀似在自言自語。
“你還真的和狄元瑾很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是親姐弟,不僅長得像,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