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40 章蘇洵倒戈(1 / 2)

“皇上,有一件事,您不覺得奇怪嗎?”

看著坐在床邊守著罌粟的宇文博律,蘇洵連忙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什麼?”

宇文博律猛然抬起頭,眼底如刀鋒般狠辣,可是手卻緊緊抓著那躺在床上的女人。

“奴才隻是覺得這些日子接連發生的事情都有些奇怪罷了,尤其是,刺殺襄辰王……照理說,您安排了這麼多法子,怎麼可能一個都沒有成功呢?”

蘇洵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托杯遞給了宇文博律。

原本臉色還沒有什麼異常的男人好像在蘇洵這兩三句話中驚悉了些蛛絲馬跡。

他的眉頭蹙了蹙,眼神幽深的定在了窗外蓬蓬勃勃的陽光上。

“是啊……不對勁。”

宇文博律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的飲了口茶水。

“以前隻是覺得宇文長勳命大,躲過去了,可是現在被你這麼一說……事情還真是奇怪了呢。”

宇文博律的大手緊緊的捏著茶杯,臉色越來越黑,透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狠辣。

“朕先準備了那香囊,沒有把宇文長勳毒死,讓他出使吳國,竟然也平平安安的回來了,就連瘟疫,他也離奇的活命了,還除掉了我安插過去的探子,不對,事情不會有這麼簡單,此事必然有人在暗中助他!”

宇文博律重重的扣在自己的膝頭,臉色似是更加難看了。

“皇上,恕奴才直言,想必一定有一個知道您全部計劃的人在暗中幫助襄辰王,否則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很難逃開您的天羅地網啊。”

蘇洵貓著腰,言語間盡是戰戰兢兢的模樣,生怕自己的話過了頭讓宇文博律不開心,也害怕自己說的話對於宇文博律而言沒有半分殺傷力,得不到他的重視。

隻見宇文博律的目光漸漸變得複雜,那種似是而非的表情,完全讓人想象不到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知道朕對宇文長勳暗殺計劃的人,並不多。”

宇文博律一邊說一邊仔仔細細的思量著。除了蘇洵和他常用的暗衛之外,再沒有人知道了……

可是為什麼,這一次兩次三次,還是讓宇文長勳躲了過去呢?

如果說前幾次都是湊巧,那麼這一次瘟疫的事情,又怎麼會是湊巧?

按照探子最後一次向他彙報的,宇文長勳定是染上了瘟疫,可是又怎麼會離奇的痊愈了呢?現在探子已死,襄辰王府這三日之間發生的事情也跟著進了墳墓,就算他再安排人手進入襄辰王府,那幾日的事情也沒有什麼蹤跡可尋了啊。

不對,事情又怎麼會有那麼簡單呢。

“皇上,如果今晚您派人去掃清襄辰王府的事情也沒有成功的話,那麼肯定代表有奸細或是探子在暗中幫助襄辰王了。”

宇文博律猛然起身走到了窗邊,目光悠然的看向了窗外,他猛然閉上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氣。

“是 ,如果今天也敗露的話,那麼……”

然而宇文博律麵無表情的訥訥自語,可是那眼睛中的殺機卻是昭然若揭。

“壞了朕好事的人,自然留不得了。朕一定會把那個人抓出來,碎屍萬段。”

“皇上心中可有懷疑人選?”

蘇洵輕輕問道,卻見到宇文博律眼底那一片荒涼。

“朕懷疑的人自然是沒有,不過,朕當然有辦法讓那人現身。隻要朕布下陷阱,那在暗中搭救宇文長勳的人,必然會被朕揪出來的。”

“皇上,恕奴才直言,還有一件事情奴才也覺得頗為蹊蹺,隻是……”

“說!”

宇文博律低聲一喝,見蘇洵吞吞吐吐的模樣聲音便更急了。

“蘇洵,朕一向視你為親信,如今有了什麼蹊蹺事兒你竟然也學著瞞朕了?”

聽到宇文博律這一聲驚呼,蘇洵臉色一凝,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皇上贖罪,奴才不是有意欺瞞於您,隻是此事事關重大,奴才當真不敢妄下斷論啊……”

宇文博律一把揪起了蘇洵的衣領,讓他抬頭看著自己,言語間的一字一句卻盡是威脅。

“是不是斷論自然有朕來考慮,你隻需說你覺得奇怪的地方。”

“皇上,奴才也隻是猜測而已。那一晚國師大人出宮為宸妃娘娘尋藥,他拿回來的毒菇可是伽羅山才會有的,伽羅山那是先皇賜給襄辰王的領地,這是不是意味著國師大人與襄辰王有私交?按照日子來推算,襄辰王接連幾日病入膏肓,不接受太醫和大夫的診治,按照您的安排,隻需再過一日,襄辰王便會五髒鬱結,一命嗚呼,可偏偏是國師大人出宮的那一晚,襄辰王身子好了、您安排的那幾個探子也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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