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程天被安排到了一間上好的客房,而玲兒,則睡在他隔壁。
躺在有些硬邦邦的古床上,一股淡淡的檀香卻是緩緩的襲來。這裏的客房大部分都是那種比較古老的古建築,裏麵的東西,自然也少不了一種複古的陳設。程天抬起頭,看著頭頂畫風別致的房頂,陷入了沉思。
“梆梆梆。”
門口處,三道輕微的敲門聲緩緩的傳來,將程天的思緒逐漸給拉了回來。旋即,一個高大的人影,卻是一下子映在了門口的地方。
“是誰?”
“嗬嗬......程天小友,是我,武元。沒睡呢吧?方便了聊一下嗎?”武元站在門口,圓圓的大臉上顯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聲音輕柔道。但是,那種他自認為的謙虛卑微感,此時卻像極了一個半夜裏敲寡婦門的登徒子。
“額......等會兒。”聽清來人,程天有些慌亂的過去開了門,把武元給請了進來。
“嗬嗬......住這裏還習慣吧?”武元一屁股坐在一張木質的圓凳上,頃刻間,那個凳子便找不到了。他那個屁股,已經完全將那張凳子給埋沒了。
“嗯,挺不錯的。”
“適應適應就好了......”武元說完這話,卻是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細細的品起來。
“武老師,這麼晚你找我,是不是有事啊?”見到武元臉上稍縱即逝的一絲不自然,程天卻是在一旁試探性問道。
“額......咳咳......”
程天突然的發問弄的武元有些手足無措,剛想回答氣息卻沒調穩,說話過急間竟被茶水嗆了一口,都從鼻子裏冒了出來。
武元重重地咳了幾聲,布滿肉的大臉上也是被急速上竄的血液弄的通紅,他微微擺了擺手,示以程天現在不要和他說話,先讓自己調整一會兒。
“咳咳......唉吆......”
五分鍾之後,武元終於是緩過氣來,但是眼中,卻是被嗆出了幾滴淚水,作為一名堂堂的七尺男兒,居然能被一口水嗆著,這得多丟人!
程天在一旁偷偷地看著,心裏想笑卻沒敢笑出聲來,心說,“這人的生命,有時候可真夠脆弱的,一口水,都能把人給嗆死!這武老師平日看上去是多橫的一個主兒,今天居然能被一口水,活活嗆出淚來,哎,真是!”
“咳咳......唉吆,嗆死我了!”武元再度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手上,卻趕忙將那個茶杯給扔在了桌子上。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估計武元這幾天喝水,都要小心了。
“武老師?你沒事吧?”程天強裝鎮定,差點笑出來般地問道。
“沒事......”武元將頭給下去,眼睛一閉,狠狠地咽了一口氣,“好多了,哎,好多了。呼......”
沉默了一會,武元終於是說話了,“我來找你,還真是有一件大事!”
武元說完這話,臉上卻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想來之前的那個小插曲有些讓自己丟麵子,轉而進軍嚴肅派。
見到武元臉上忽然變化的表情,程天也端正地坐好,認真地聽著。
“程天小友,如今,你也不算是外人了,這裏的一些事情,想必你也見到了。而且你來這裏的目的,我也很清楚。所以,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不過,我所知道,你未必知道,而且我知道的東西中,還有你最為感興趣的東西。怎麼樣?要不要聽一下?”
“我感興趣的事情......”程天在心裏嘀咕了一句,熾熱的眼睛卻是突然瞪的老大,滿臉激動地盯著對麵的武元,“武老師,你,知道她的下落?”
“嗯”武元說完,卻是輕輕點了一下頭。
“她在哪兒?她現在在哪兒!”見到武元點頭,程天卻是一下子從凳子上跳起來,目光灼灼道。完全忘了對方的身份,情緒一下子失控起來。
“別急,我這點線索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的。你聽我慢慢細說。”武元說完,剛欲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水,忽然想起之前的那一幕,手掌卻是在空中輕輕抓了抓,旋即又收了回來。
“我和丁力,其實並不是人界之人,我們,是屬於邪氣大陸上的修行者。丁力和我,同來自邪氣大陸上一個名為祖門的門派,我們的這個門派在它的那個帝國裏,也算是小有名氣。”
“每過十年,我們祖門都會舉行一場考驗門內弟子的族比,而這場空前盛大的比試的每一次舉辦,都會招來來自五湖四海的一些實力超強的天才,祖門的族比,就算是放在聖城,也是一個無比重要的盛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