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佛寺,位於南市郊邊的一處龍盤山上,此處雖然偏僻,但大佛寺的名聲卻是全國有名,不過此時的季節卻不是旅遊時節,所以遊客也並不多,偶爾幾個也多是信徒,他們捐獻的香火錢遠比門票多。
特別是海外的一些華僑,一捐就是上百萬,因而大佛寺並不像那些作為景點的寺廟,大門是敞開著。
嚴跡坐在車上一路默然不語,看著不斷倒退的景色,腦中回憶著神靈記憶中的種種神通和見聞,目前自己不過一個微末的七品神靈,人身的武功也不過是明勁的層次,如果能入到化勁倒是可以有把握一試。
就算是失敗也至少可以全身而退,心中歎了聲,要是自己香火足夠,神靈本尊恢複到四品神職的層次,或許能看透很多事情,也不至於現在這樣。
這時車輛轉了一個彎,駛進了一條林蔭小道,高聳的樹木遮住陽光,讓人心中也不禁起了一絲涼意,心靜自然涼卻也不是無的放矢。
“嚴先生,出了這條小道,就到了龍盤山腳了,等會上了山,就請嚴先生多費心了!”林晉中坐在嚴跡的身旁,看了眼一臉平靜的嚴跡,心中不知是什麼心情。
其實最開始,林梵靜和他說嚴跡的大概情況,心中本是不太相信的,畢竟那麼年輕,就算有點本事,也不能和那些東西相比,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林晉中也不會親自過來請嚴跡,不過看到現在嚴跡的沉穩的模樣,心中不禁多了幾分期待。
“林叔叔,你還是叫我小嚴吧,上山之前,你能和我說說林梵靜的病因嗎?”嚴跡回頭看了眼林晉中,將對方的心思收入眼中,明白林晉中並不太相信自己,隻是迫於現在有求自己,所以表現的客氣。
“唉,這事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梵靜本來是出生那天就已經被醫院下了病危通知單,可醫院卻檢查不出梵靜是什麼病因,也說不清個什麼所以然,我和夫人結婚十年才得一個女兒,不甘就這麼眼睜睜失去孩子。”
“夫人信佛,早年和大佛寺的明鏡長老結過善緣,那時候就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把梵靜帶來了大佛寺求救,沒想明鏡長老看到孩子後神色很是震驚,隻說了一句把孩子留下,就讓我們回去了。”
“五天後,我和夫人得到大佛寺的傳信,說梵靜已經沒事了,隻是以後每個月都需要在佛寺內靜修一個禮拜,否則病情就會複發,隻要梵靜沒事,我和夫人當然是沒有異議。”
“二十年來,雖然有幾次病發,但都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隻是沒想到,這一年多來,梵靜的病發越來越頻繁,一次比一次嚴重,以至於明鏡長老都無能為力,到現在更是束手無策,上次要不是聽梵靜說起過你,我也是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我活了大半輩子,這世上很多事雖然沒有見過,但也知道一些隱秘的事情,明鏡長老不說,我心中也多少能猜到一點,我知道你不想過多的摻合在這件事裏,但我保證,不管這次能不能成功,我林晉中都不會虧待你。”
嚴跡一邊聽著,一邊看著林晉中認真嚴肅的表情,心中默默的把事情串聯著,林梵靜應該是出生的時候就被那邪神給纏上了,那時候邪神的神力並不強大,所以那個明鏡長老才能把林梵靜從鬼門關拉回來。
但這二十年來,那個邪神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獲得了神品的晉升,導致於明鏡長老一次比一次乏力,所以才會變成了現在的結果,不過林晉中知道的也不多,看來還是等和明鏡長老見過之後,才能再做打算。
“林叔叔言重了,我能救林梵靜自然不會見死不救,但現在情況還不清楚,所以不能向你保證,你說的沒錯,這世上有很不為人知的事,我不想過多摻合其中,是因為我自己本身也隻是一個邊緣遊走的人,這次若是不能解決,也希望你不要見怪!”
嚴跡整理了一下思緒,向林晉中回道,不管怎麼樣,自己父母還在人世,就得盡一份為人子的義務,如果事情棘手,自己也沒必要去冒險。
“這是當然!”林晉中心中一凜,點點頭,便不再多說。
沒多久,車子開到了山上,嚴跡和林晉中下了車,從停車場走出,來到大佛寺的正門。
剛一走近,嚴跡就馬上感覺到了一股濃鬱的香火氣息從門內撲麵而來,嚴跡眼中精光一閃,抬頭看了眼佛寺上空,隻見在半空中,一片肉眼看不見的七彩香火民願翻騰不休,停滯在空中聚而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