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大戰突起(求訂)(1 / 3)

智岩哼了一聲,“是大臣們不同意?”

雪裏紅低頭看著她,道,“怎麼,你不相信我?以為是我不想讓你參政?我怎麼會呢?”

智岩目光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應聲,把他的手從肩上扒了下來。

雪裏紅用商量的口吻對她道,“智岩,我如願以償,現在已經是東雪國的皇帝了,即使你不參政,也是東雪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要不,就別參政了吧,別出現在大臣們麵前,我有事還是會像以前那樣和你商量的。”

智岩在心裏冷哼了一聲,心想,他根本不想為她爭取,想當初,母後參政也遭到了眾臣的反對,可是父皇讓母後在眾臣麵前展示了一下才能,眾臣便接納了母後,可是雪裏紅竟然根本不想為她據理力爭,現在就開始打退堂鼓了,隻是嘴上說為她據理力爭有什麼用?

她感到無比失望,可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略顯疲憊的起身回屋歇息。

雪裏紅見她一言不發,連忙跟了過去,問她是何態度。

智岩一個晚上都沒有說話。

雪裏紅便知道事情難辦了,可是,現在他是皇帝,自然是什麼都由他說了算,怎麼能聽一個女人的?

想到這兒,雪裏紅也賭氣,一個晚上沒和她說話,和衣睡了。

眉間紅藏在房梁上,看見這種情形 ,就知道八成讓白華猜對了,雪裏紅當上皇帝後,對智岩食言了,無意讓智岩參政。

而這對智岩來說,無異於是對她的理想和婚姻的摧毀。

婚後參政是智岩的理想,而不管是婚姻還是理想,都讓智岩夢醒了。

“白華,白華……”深夜,智清快步走進火鳳宮。

白華正在書房批改奏折,聞聽連忙放下奏折走了出來。

智清正好走到門口,見白華出來了,連忙拉住她道,“母後好像有點清醒了,認出我了,你快去看看。”

白華二話沒說,一路小跑著跟著她走進禁宮。

禁宮裏,吳邈子正從素衣皇後頭上往下拔針。

素衣皇後一看見智清,立刻朝她招手道,“智清,你長大了,母後記得認養你的時候你才十歲,母後該給你張羅親事了,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駙馬?”

智清連忙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對她道,“母後,你還記得嗎?你有一個親生女兒,你看,就是她呀。”

智清朝白華指了指。

素衣皇後抬頭看著白華,半晌方懵懂地道,“本宮沒有這麼大的女兒,本宮的親生女兒死了,從懸崖上掉下去摔死了。”

“母後,她沒死,而且活得好好的回來了,她叫白華,現在是咱們素衣國的攝政公主,還是你和父皇同意的呢,母後,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這樣?”智清耐心地提醒她道。

素衣皇後凝著眉頭盯著白華看了片刻,“她是本宮和智霆的親生女兒,親生女兒,攝政公主,本宮的親生女兒沒有死……”

她念叨了半天,似乎真的想起了白華,眼裏含著一絲光芒,“白華,本宮的親生女兒……活著回來了……”

“母後,是我。”白華適時的叫了她一聲。

素衣皇後眼裏湧出悲傷,伸手摸了摸白華的頭發,“本宮的親生女兒,本宮的親生女兒,白華……”

白華點了點頭,眼裏露出激動的淚光,“母後,你想起來我了?”

“母後和父皇給你起的名字是裕安,孩子,你的名字叫裕安,你父皇說,希望你出生後,給素衣國的百姓帶來好運,讓素衣國的百姓富裕安康,所以給你取名叫裕安。”素衣皇後慢慢的撫摸著她的頭發眼裏含著熱淚說道。

“裕安,兒臣記住了。”白華眼裏含著淚光點了點頭。

吳邈子和智清相視了一眼,對素衣皇後道,“你想起了你的女兒,最近的事你還記得嗎?”

“最近的事,什麼事?”素衣皇後懵懂的道。

吳邈子又和智清相視了一眼。

吳邈子想說素衣皇去世的事,可是,有點猶豫,怕還沒到時候。

白華也怕素衣皇後再受刺激,病情再加重,所以朝吳邈子和智清輕輕地搖了搖頭,讓他們掂量一下再說,如果素衣皇後醒了,她自己會察覺素衣皇死了,何需他們說呢?反正素衣皇的屍體就停放在禁宮,她遲早會知道的?

等她認清素衣皇已死,她也就徹底清醒了。

吳邈子見白華不同意現在就告訴素衣皇後素衣皇的死訊,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智清見白華不同意,也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她有很多事都聽白華的,因為她發現白華的決定都很對,現在母後的病情真的輕了,她終於看到了希望,覺得白華的決定是對的。而吳邈子也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大夫,比白華的醫術不相上下,她曾經多次試探過吳邈子,發現他的醫術和白華一樣了得,他也會治婦人症,把她的宮寒症導致的腰痛治好了,可能用不了多久,她和豐茂就能要孩子了。

想到這兒,她決定完全放手 ,讓吳邈子給母後醫治。

眉間紅隱身躺在房梁上,突然驚醒了,因為她聽見屋頂上傳來人走動的聲音,眉間紅本來想把智岩和眉間紅都叫起來。

可是,她翻心一想,決定把雪裏紅和智岩迷暈,隻帶智岩藏起來。

一把迷藥散下,雪裏紅和智岩都被迷暈了,眉間紅扛起智岩就走,把智岩扛到了帳子後麵。

眉間紅扶著智岩,站在帳子後麵,聽見有幾個人打開門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眉間紅豎起耳朵聽著,僅從腳步聲就聽出了進來了幾個人。

一共有五個人。

眉間紅把帳子打開了一條縫,透過明亮的月光看見了那五個人穿著黑衣,蒙著臉,正慢慢的向床上的雪裏紅靠近。

到了床 前,見雪裏紅毫無反應,五個人頓時一愣,相視一眼。

為首的那個伸手探了探雪裏紅的鼻息,發現雪裏紅是活著的,沒死,那為何一點反應都沒有呢?不是說雪裏紅也會功夫嗎?他們五個人進來,按理說雪裏紅不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五個人頓時覺得奇怪至極。

為首的那個大著膽子輕輕地推了推雪裏紅,發現他睡得很死,像這種情況,他不是被迷暈了就是患有瞌睡症,所以一睡起來不要命,什麼都聽不見。

五個人麵麵相覷片刻,覺得這樣正好,正好可以把人搬走,為首的那個向身後的四個人一揮手,四個人立刻過去把雪裏紅搬了起來,抬手的抬手,搬腳的搬腳,七手八腳的把雪裏紅給抬出去了。

雪裏紅一覺醒來,看見的是牢房。

牢房裏燃著鬆油燈,所以還算亮堂,他一睜眼便看見了坐在前麵的大慧皇。

雪裏紅一驚,他竟然被大慧皇擄來了,大事不好了,大慧皇一定是想逼問他庫銀的事。

可恨他剛當上皇帝才三天,就被擄來了,怎麼這麼命苦。

這牢獄之災可不是好熬的,不知道赫連元虞會不會來救他。

他現在隻能盼著赫連元虞來救他了,否則,他十有八九會吃苦頭。

“什麼,你眼睜睜看著雪裏紅被五個蒙麵人劫走了?”白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為了這事,眉間紅特意來向白華稟報,白華感到抓狂,“你腦子裏在想什麼?怎麼能眼睜睜看著雪裏紅被人劫走呢?”

“你可是看到智岩失望的樣子,你也會坐視雪裏紅被人劫走的,這件事,你最好不要聲張,就讓雪裏紅死在劫匪手裏又如何?反正,他鐵定是負了智岩了,他先前答應過智岩要讓智岩輔政,現在,他居然想反悔!咱們幫他殺了東雪皇,奪得了皇位,他居然這麼快就反悔。豈有此理!”

白華無奈地翻了下眼,“智岩還被蒙在鼓裏,等智岩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怨怪咱們,他畢竟是智岩的丈夫。智岩未必狠得下心看著他在劫匪手裏受苦。”

“說起劫匪,我已經讓暗凰去跟蹤他們了,很快就會有他們的消息。”眉間紅還是不理會白華的話,反正她已經做了,白華再反對也沒有用了,想完,又說道,“必須讓雪裏紅吃點苦頭,如果智岩不舍得再把他救出來。”

白華無奈地歎了一聲,“你呀和赫連元虞的性格簡直一模一樣,我行我素。”

眉間紅嘻嘻笑了笑,臉上全是討好,意思就是讓白華不要生她的氣。

白華哼了一聲,“好了,你趕快回去吧,雖然雪裏紅落在了他們手中,但是,智岩還是有危險的,如果他們從雪裏紅嘴裏套不出庫銀的下落,一定會把知岩擄過去要脅雪裏紅吐出庫銀下落的。”

眉間紅點了點頭,“我也想到了這點,所以,我得趕緊回去了,智岩一個人在府裏,我給她下了迷藥,她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那你在智岩醒過來之前,趕快回去吧,等她知道雪裏紅被人擄走了,會急死的。”白華說道。

眉間紅嗯了一聲,抬步往火鳳宮外走。

白華沒有去送她,目視著她走出內殿,而後去書案旁坐下來給赫連元虞寫了封密信,用小巧的信筒裝好密封,交給暗凰,讓暗凰送到大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