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可省鬆了口氣:“我之前不是就和你說過,我本來開價兩千的,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就給你一千五。”
許長安閉了嘴,看來這個人是真的不懂行情,大不了自己每天打掃,好好幫他看著房子。
邵晉恒這段時間的心情簡直不能用差來形容。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移動的火山,公司的人見到他都恨不得躲得越遠越好。
“跟你說了多少次,發郵件之前好好檢查。難道你就把這樣的東西個客戶?”
曲溪進門的時候,邵晉恒正把一疊文件摔在一個下屬的身上,那人撿起文件,從曲溪的邊上跑了出去。
“火氣這麼大。”曲溪眼角的烏青還沒退去,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可是精神氣頭十足,畢竟看著邵晉恒吃癟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你來幹什麼?”邵晉恒和曲溪相交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曲溪是來幹嘛的。
從許長安搬出去,他的心裏也憋了一肚子的火。那個女人怎麼就這麼不識好歹,他覺得自己的提議已經很好,她竟然一點都不領情。
似乎是為了賭氣,那女人不給他打電話,他也不和許長安聯係。
“我來看你的笑話。”曲溪倒也是個直率人,直接說了出來。邵晉恒臉色一黑,掃了一眼他的臉。
“你的傷好了?”
曲溪連忙捂住自己的臉,笑道:“還沒好,經不住你再來一下。”
邵晉恒哼了一聲,接著批閱自己手上的文件。曲溪坐在一邊拿起雜誌,即便隔著本書,都能察覺到邵晉恒時不時投來的目光。
他心裏暗笑,放下書,一臉認真地問了一句:“阿恒,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用那麼關注我的。”
他故意咬重了“關注”兩個字,眼角飛揚,看著邵晉恒的目光帶著揶揄。邵晉恒神色一冷,咬牙說出兩個字:
“出去!”
“難道你不想知道許長安的事情?”曲溪直接拋出了殺手鐧。他不相信邵晉恒會視若無睹。果然,邵晉恒的神色僵了僵,手上的動作明顯一頓。似乎是經過了一番心理掙紮,冷冷吐出個字:
“說。”
“說起來,許長安還真是可憐,剛搬到賓館許可就生病了,還好顧可省晚上出來覓食經過。不過你說這事情也真是夠巧的,他們搬去的賓館正好在顧可省現在住的地方的邊上,還偏偏那麼巧,顧可省正好出門。不然許可現在,估計生死難測哦。”
“你說誰?”
“不會吧,我都說了那麼多遍顧可省,你難道都沒聽見?”曲溪明知道邵晉恒對顧可省這個名字感冒,卻偏偏要往傷口上撒鹽,“還剛好那小子有個房子空出來,真好租給許長安了。那麼好的地段,一百多平的複式房子,才租了一千五,你說那小子是不是轉性了啊?”
最後一句話更是讓邵晉恒瞳孔緊縮。
顧可省是什麼樣的人,他們最清楚。說他是鐵公雞簡直就是再合適不過。那房子怎麼說也能租個七八千,現在卻一千五租給許長安。
再加上之前做的事情,顧可省的心思昭然若揭。他們不明白顧可省怎麼可能會看上許長安,可就是這麼一個苗頭,就讓邵晉恒感到了深深的危機感。
“在哪裏?”
“欸?”曲溪沒反應過來。邵晉恒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字一頓:“我說,許長安現在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