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很明確,你不能帶走許長安。”他抬起頭,盯著怒極的薑婷,“不願怎麼樣,都不可能。”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事情,邵晉陽。”薑婷緊緊捏著自己的手。以董家的實力,調查到邵晉陽的事情並不難。盡管這之中仍然有很多疑點,但是也能知道個大概。
她知道邵晉陽不明不白地死去,而邵晉陽那個時候的女朋友就是許彙恒當年包養的小三。再加上邵晉恒莫名其妙接近許長安,這之中必然有聯係。
而她這句話不過是試探,可邵晉恒倏然變色的表情,還是讓她看出了些端倪。
“邵晉恒,我不會給你傷害安安的機會。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帶走安安。”薑婷說完,根本不管邵晉恒的表情,直接離開了咖啡廳。邵晉恒坐回原地,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臉,突然很慶幸,許長安去了巴黎,讓他有時間去解決這個事情。
走出咖啡廳,想了想,還是打通了許長安的電話。
許長安睡得昏天黑地,一下子夢到許可變成了著名的畫家,一下子就是自己手術出了差錯。後來甚至夢到自己和邵晉恒離婚。
昏暗的房間,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猛地被驚醒,伸手探到邊上的手機,接了起來。
邵晉恒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醒了嗎?”
許長安的睡意散了大半,往背後墊了個枕頭,拍了拍臉:“剛剛沒有,現在被你弄醒了。”聽到邵晉恒的聲音,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離別時的那個晚上,激烈的喘息和纏綿還在腦海中徘徊,思想就有些不受控製。
“你在想什麼?”即使隔著電話,許長安都能想象到邵晉恒含笑的模樣,一陣窘迫。
“我在想你是不是偷腥了。”許長安惡狠狠地說,內心的思念卻不受控製地湧了上來。才分開不過短短的一天時間,如潮的思念就幾乎把她淹沒。想到這裏,情緒不免有些低落。
“長安。”邵晉恒沒有回應許長安那一句氣話,卻是突然叫了一下許長安的名字。她一愣,下意識應了一聲。
“你開心嗎?”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許長安有些發蒙,一時之間不明白邵晉恒口中的開心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光,還是在巴黎的時光。
“我剛到這裏,還沒出去玩。但是在路上碰到了大衛?裏斯。你知道大衛?裏斯嗎?就是那個非常非常有名的青年畫家,我們在飛機上碰到他了。”說到大衛?裏斯,許長安的語氣明顯變了。盡管那個男人對自己表現出了不一樣的感情,而且著實話嘮了一點,但是不得不說,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畫家。
邵晉恒的聲音帶著些酸意:“我怎麼覺得,那個大衛對你不懷好意。”
許長安的聲音戛然而止,說出的話根本就沒經過腦子:“你怎麼知道?”一說完,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本來還想著瞞著邵晉恒,自己怎麼這麼管不住嘴?
邵晉恒冷哼了一聲,可說出的話卻出乎許長安的意料:“小可應該和他很談得來,如果在巴黎玩得開心,就多玩幾天。讓邁克帶你們好好逛逛。”
許長安本來已經做好了被質詢的準備,乍聽見邵晉恒這麼說,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邵晉恒卻是接著說:“過兩天巴黎有一個時裝秀,到時候讓邁克帶你們去。”
兩人又說了幾句,許長安的睡意已經完全沒了。邵晉恒今天的態度非常奇怪,導致她心裏堵著點什麼,要不是許可明天還要去藝術節,她就恨不得直接飛回去。
邵晉恒掛了電話,把手機牢牢攥在手裏。站在咖啡廳的門口,頭一次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產生了迷茫。薑婷的話,讓他開始害怕。自己的計劃還沒有開始,可自己一直以來隱藏的秘密,卻像是破了一個洞的窗戶紙,隨時有著真相大白的危險。
“邁克,是我……”
“安,這裏就是藝術節,你和小可一起進去就好,我在外麵等你們。”邁克帶著許長安和許可到了藝術節的地方,自己卻站在了門口,“他們都會說英文,不會有交流的問題。”
來到巴黎,最讓許長安不能適應的就是,這裏的人說的幾乎都是法語,他們最愛的就是自己的母語,以至於到了傲慢的程度,覺得除了法語,學習別的語言都傷害了他們高貴的血統和出身。
這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許長安極難和他們正常地交流,出門除了錢包,邁克也首當其衝成了生活必需品。
“那你呢?”許長安看著邁克,許可更是上去拉住了邁克的衣服,央求道:“邁邁,你就跟小可一起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