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許長安甩開江楓的手,目光有些嚴厲地看著她,“你在幹什麼,沒看見靜靜那麼絕望嗎?”
江楓轉過身,因為動作太快,高跟鞋在光滑的地麵上摩擦產生刺耳的聲音:“那又怎麼樣?長安,於公,我是邵氏的員工,我不希望因為你的私人問題導致邵氏產生損失。於私,我是你的好朋友,我不想你因為不理智的想法把自己陷入難堪的流言蜚語中。”
看著許長安的表情變了變,江楓放緩了語氣:“我知道,你和林靜靜相識多年。但是隻要顧可省心裏有你,你們兩個就不可能會像以前一樣毫無嫌隙地做朋友。而且,要是她真的一心把你當成朋友,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嗎?”
“江,江楓……”江楓的話的確讓許長安有些觸動,她猶猶豫豫地叫了一聲江楓的名字,“可是靜靜,她很可憐。”
“她是很可憐。”
許長安心裏一鬆,以為江楓會同意她去幫助林靜靜,卻聽見江楓接著說道:“但是她的可憐都是咎由自取的。長安,你也經曆過一段不幸福的婚姻,你知道在這樣的一個婚姻裏麵兩個人都是沒有生氣的死人。你能從墳墓裏出來,她為什麼不可以?”
“而且,她可憐你難道就不可憐了嗎?因為那兩人的事情寢食難安,甚至生了一場大病。但是究其根源,你不過是被動地被一個男人愛上了而已,並且你也嚴詞拒絕了顧可省。是他糾纏不清,為什麼要把責任推到你的頭上?”
這一連串的話,讓許長安一下子沉默了。
“長安,不要再想這個事情,要是以後林靜靜再來找你,一定要告訴我。走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消化一下這不愉快的心情。”
——
邵晉恒掛下電話,臉上是難以消散的陰霾。
“阿林,江楓跟了我應該有四年了吧?”
阿林沒明白邵晉恒怎麼突然問江楓的事情,應了聲:“是,當年江楓從國外回來就跟在您的身邊,算起來也有三四年的時間了。”
邵晉恒點了點頭:“聽說,她最近和阿溪走得很近。”
“不是她和曲少走得近,而是曲少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直纏著江助理,她也和我抱怨過幾次,但是曲少的心思誰能猜得透呢?”
說到這個,阿林也有些苦惱。一麵是以前的老同事讓自己幫忙解決曲溪這麼一個強力膠,另一頭卻是頂頭上司的摯友讓自己幫忙追查江楓的行蹤。他夾在中間,實在是有一種兩麵不是人的感覺。
“阿溪的心思?”邵晉恒冷哼了一聲,“他還能有什麼心思,不過是換了口味,喜歡上江楓了罷。”
心中的猜測被證實,阿林卻是有些猶疑:“可是江助理結過婚,還帶著一個孩子……”
“那又怎麼樣,阿溪荒唐的時候甚至一對母女一起交往,更不要說江楓長得也算不錯,那孩子,也算是冰雪可愛。”邵晉恒的聲音不急不緩,聽在阿林的耳中,卻帶著一絲說不出口的心慌。
難道,邵總要對江楓下手?
邵晉恒睨向阿林:“你把這個事情,告訴曲夫人。”阿林頓時,臉色大變。
邵晉恒口中的曲夫人,不是萬芳,而是曲溪的母親——陳芳華。這個女人是商界的鐵娘子,因為其強硬的手段,在男人群中倒是很吃得開。後來嫁給曲溪的父親之後收斂了一些脾氣,但是一般情況下卻沒什麼人敢惹她。
而萬芳因為一直不喜歡自己這個強勢的兒媳婦兒,兩人除了家族宴會的時候見上幾麵,平日中根本就不會見麵。
要是陳芳華知道曲溪在追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她會使出什麼樣的手段……
阿林有些不忍:“邵總,江助理畢竟跟了您那麼多年了……”
“我不會讓她陷入窘迫的地步,隻不過最近,她管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邵晉恒的眼中亦是閃過一絲不忍,片刻,卻歸於一片淡漠。
江楓站在幼兒園的門口,一臉驚慌地看著老師:“你說什麼,諾諾被人接走了?”
看著江楓的樣子,老師也有些慌了:“是啊,那個人說是諾諾的奶奶,而且諾諾也沒有反抗,我們就以為……”
話沒說完,就被江楓給打斷了:“你們以為,你們以為不會打電話跟我求證一下嗎?諾諾那麼小不懂事,那你們的專業素質呢。我把孩子送到這裏來就是因為你們幼兒園夠專業,現在我的孩子在你們的幼兒園丟了,你們還用那麼牽強的理由來搪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