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安原本就因為勞累有些犯困,這個時候更是迷迷糊糊,隻覺得自己在一片海洋中沉浮。下一秒,她覺得自己被按在了牆上,前胸抵到冰涼的牆壁。身後傳來一聲類似歎息的“長安”,再回過神來,已經被強有力地進,入。
兩個人都是久旱逢甘霖,說到底不過是平凡人,身體的本能讓他們忘卻了之前的不悅和矛盾爭執。
許長安覺得自己的靈魂從身體中出來,她聽見自己無意識的發出來的聲音,她想要蒙住自己的眼睛,捂住耳朵,才能夠聽不見那些讓她羞愧的聲音。
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她。
等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許長安已經在自己的床上,而且這張床也不像是嬰兒房邊上的床。
她不知道邵晉恒是怎麼把自己弄到床上的,邊上的人還在酣睡,輕微的鼾聲下,許長安看見邵晉恒的嘴角勾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似乎是夢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
反觀她,全身像是被撕裂了一樣,她想抬起手,卻發現自己的手疼得抬不起來。
掀開被子,她的臉頓時黑了一半。
她終於知道邵晉恒是怎麼把自己給抱到床上的。身上一大片的青紫,一看就是碰撞而成的。再往前看去,路上是被碰到的桌椅。許長安似乎看見邵晉恒抱著自己跌跌撞撞過來的場景。
旁邊的動靜讓邵晉恒很快醒了過來,長臂一伸,想要把許長安給拉回到被子裏。
許長安一巴掌扇到他的手上,一臉的憤怒:“你給我滾!”
“長安,你怎麼翻臉不認人啊。”邵晉恒苦哈哈地說。
許長安拿過一邊的衣服,起身就想走。邵晉恒在後麵叫了她一聲,許長安卻是頭也不回,隨著巨大的關門聲,房間裏又恢複了安靜。
邵晉恒通體舒暢,可是相應的,卻是心裏極度的空虛。
“夫人?”保姆在樓下聽見樓上開門的聲音,一抬頭,就看見許長安從樓上快步走了下來。
“暖暖他們呢?”她攏了攏自己的衣領,那個保姆有些異樣的目光讓她受不了。昨晚上的事情,她們肯定都已經知道。
“小姐和小少爺還在睡覺。夫人,您教的真好,他們一晚上都沒怎麼醒過來。就算醒過來,隻要哄一下就可以了。”保姆帶了那麼多孩子,還從來沒帶過這麼乖巧的孩子。說到這個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怎麼也藏不住。
許長安點點頭,這之中的酸楚這個保姆怎麼可能知道。自己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盡管有保姆,卻也隻是白天的時候過來幫一下忙。
剛開始的時候兩個孩子也和別的孩子一樣嬌氣,可後來似乎也知道她的不容易,變得越來越乖。她在洗澡的時候,兩個孩子就乖乖地在床上自己玩,幾乎不用她的擔心。
“謝謝。”淡淡地對保姆說了一句,又上了樓。
另一個保姆正在逗弄暖暖和泡泡。兩個孩子臉上的表情都有點不高興,撅著嘴不說話。泡泡先看見許長安,眼睛笑得頓時成了彎月形,對著許長安的方向張開了手。
保姆順著泡泡的眼神看去,見是許長安,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下擺:“夫人,您來了啊。”
許長安點頭,走過去抱起泡泡。昨晚上她實在是被折騰得夠嗆,邵景恒就跟吃了藥一樣,怎麼也要不停。再加上後來的二次傷害,抱起泡泡的時候差點踉蹌了一下。
好在保姆扶了一下,不然就把泡泡直接摔在地上。
她再不敢抱兒子,連忙交到保姆的手上,然後摸了摸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我先去收拾一下,你再幫我看一下。”
許安生站在舞台上,炙熱的閃光燈讓她有點眩暈。在這樣的舞台上,剛開始的時候還會覺得刺激。可是那麼長時間過去了,早先的新鮮感過去,接踵而來的就是一陣不適。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每天趕通告,然後在不同的人麵前笑。那些人諂媚的臉,充滿了yu望的臉,都是醜陋的人生百態,她看多了,也看的膩了。
而且這段時間,她也越來越想許長安,她終於知道許長安為什麼不想自己進入這個圈子。
許長安的心是充滿光明的,可她,在進入這個圈子之後,原本也算得上明朗的心,卻漸漸蒙上了陰霾。
“許小姐!”剛進後台,就看見一個人朝著自己走過來。她眯了眯眼睛,這個人有些眼熟。而當那個人走近的時候,她驀然瞪大了眼睛。
“你是不是叫阿林?”
“許小姐有心,竟然還記得我。”阿林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剛剛從重重的粉絲群中鑽出來,他才知道許安生現在有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