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老三淫邪地眼神來來去去地看了仙羽幾次,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更不用說她自己了。
仙羽看著那猥瑣的臉,抽了抽嘴角——這誰啊這麼不要臉,大庭廣眾地調戲良家……好吧,她不是良家婦女來著。
不過也不能被人這麼調戲好嗎?老娘現在可是休息時間,還沒開始工作呢?
周圍自然有人早早地就認出了仙羽的身份,不大不小的討論聲傳到仙羽的耳朵裏。
“這就是那十三樓的頭牌名花?也不過如此嘛!”
“你懂什麼!這頭牌可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行!還得身家幹淨,長袖善舞才行!”
“……身家幹淨,我才不信呢!”
“……不過是個下賤戲子,還被人捧得那麼高……”
“聽說她的恩客是促進會的葉少,可不能惹……”
“不是聽說她已經被葉少拋棄了嗎?不然這黃老三敢這麼跟她講話?”
……
周圍人惡意的對仙羽點評論足著,似乎她是這個世界上最髒的東西——仙羽掃了他們一眼,冷冷地笑了。
惡語傷人六月寒,這些人根本就不了解原主,卻自認為剖析出了她最隱私的一麵。無論哪個時代,輿論真的可以傷人啊!
陳二聽著周圍人的評論,心裏越來越為仙羽感到難過——難道隻有他知道,仙羽究竟為什麼要去做十三樓的交際花嗎?
他看著黃老三那一臉得意的笑,心頭一怒,當時就要衝上去揍他。
這時,卻聽得背後的仙羽隱隱得哭了起來。
原主的聲音本就是極好聽的,此時哭出來猶如春雨鶯啼,讓人覺得似聽到了樂曲一般。
周圍人都是一愣,自然是沒想到仙羽會哭出來——他們本來以為這鶴仙姑肯定會受不了逃走的。
身穿白色簡約旗袍的仙羽,施施然將自己的帽子拿下,那張哭起來更是梨花帶雨,人見猶憐的小臉就暴露在了日光下。
周圍的人都感覺自己心跳漏了一拍——這,剛剛是這說著鶴仙姑不過如此來著?
那黃老三更是咽了咽口水,又往仙羽這邊近了一步。
隻因為原主為了給母親守孝,所以並不喜歡化妝,時間長了所以大家才評論她長相恬靜——仙羽不過是臨出門時好奇民國的化妝品,所以試手給自己小小地畫了個淡妝,原主的美貌就突顯出來了。
原先的6分婉約,也變成了8分美麗——仙羽想,這還是自己沒發揮出全力呢!
見到美人落淚,圍觀的人自然是開始心有不忍了——特別是跟長相猥瑣的黃老三一對比,更是明顯!
仙羽將帽子放在車座上,才側過身來向眾人不失氣度得行了禮。當時就有人想衝上來扶住她不讓她行禮了。
她張開櫻桃小口,望著眾人說道:“今日在此處驚擾各位,是小女子冒犯了。”
“我隻是想來看看我昏迷的父親……叨擾了各位,真是罪過。”她頷首致意到,“今日是每周我給中山醫院治療費的日子,還請各位讓讓路,借小女子一個好吧。”
當說到父親的時候,她頓了頓,一滴清淚從眼角滑下,讓人覺得這女子肯定是非常擔心她的父親。
旁邊的陳二再也忍不住,大聲地告訴眾人道:“鶴仙姑家裏突然遭到火災,她的母親慘死,父親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