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羽將自己的手腕從林淵手中扯了出來,笑著說:“怎麼樣,美不美?”
林淵默默地將手放好:“自然是美的。”
多像他們小時候的那片竹林啊。
他摸著身邊的一根青竹,喃喃道:“可惜,美麗的東西,都是容易消逝的。”
他手中的那根青竹,瞬間在他的手下枯萎了。
就像是提早開花了一般,以這根竹子為中心的而擴散開來,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竹順序地枯萎,隻留下了那麼一根根歪曲的枝幹。
仙羽聳了聳肩膀:“看你畫竹子都要畫瘋了,現在送你一片真正的竹海,你又不要。”
嘖嘖,怪人。
他溫和地笑了笑:“真是對不起呢!”
他的背後,突然出現了紅厚的血氣,若是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一張張爭先恐後,想要從中掙脫出來的人臉。
“你到底是誰?”林淵臉上沒有了笑意,冷冷地盯著她說。
仙羽想了想,說:“趙仙羽啊!”
林淵頓時大怒,將身後的血氣全部釋放,一張張恐怖的血臉衝著仙羽的麵門而來。
她足尖輕點,向後一翻就躲過了兩張血臉的攻擊。
血臉打在地上,頓時散開,炸開無數的血氣。
若是隻被這些血氣給擊中了,恐怕也是不好受的。
此時,枯萎的竹海中,仙羽一個人的麵前,一團磅礴的血氣正在追擊著她。
仙羽轉身,輕點地麵,向後方跑去。
林淵緩緩地行走著,卻是縮地成寸,仙羽根本就沒把他甩掉。
他嘴角含笑,看著仙羽在前方掙紮的樣子。
——啊,他就是喜歡看著敵人們掙紮的樣子。
這麼多年來,可能隻有鍾離是被他一擊殺掉的。因為他不想讓鍾離痛苦。
想到被他折磨的最慘的人,恩,應該是那個勾引了鍾離的男人吧。
他不僅將他的肉體活活地折磨了幾遍,直到他的身體再也恢複不了後,又將他的靈魂抽取了出來,用魂鞭折磨了幾百年。
直到那人的靈魂也消失了。
看著前麵逃跑的仙羽,他不知為何就想起了那個討厭的男人。
仙羽逃跑,當然不是因為她打不過那些血氣。
而是,她在借機鍛煉自己的基礎素質和意識能力。
這種大好的機會,她怎麼會放過。
所以無論那些血臉將她如何狼狽地打在地上,不論直播間的黑子如何罵她,她也堅持著,盡力躲避著它們。
沒有使用原主的力量。
她的動作越來越靈活,甚至可以預判那些血臉什麼時候會從哪裏攻擊自己了。
這種感覺,曾經也有出現過。
她越跑越精神,一點沒有被背上和手上那些疼痛的血點給影響。
終於,她感覺這些血臉的速度已經趕不上她後,便用意識力一把抓住它們,將它們狠狠地壓縮成了一塊壓縮餅幹。
將壓縮餅幹拿在手裏,仙羽仔細地看了看。
林淵此時已經站在她的身前,不過並沒有阻止她的行為。
仙羽知道,他根本沒拿出真本事。
“這些是什麼?你這麼多年來收集的魂魄?”
林淵一揮手,那餅幹就回到了他的手中。
“正是。”
這還僅僅是他所吞噬的冰山一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