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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沙幫在泉州的分舵果然已成曆史,張鬆溪等人才一上岸便見著了碼頭西麵不遠處燃起的衝天大火,那裏正是海沙幫泉州分舵所在。易天海夫婦著急著回去查看馮默之竟也不曾阻攔,顯然是大局已定不再擔心易天海夫婦會成為變數。到了這個時候,縱然是爽直無心機的莫聲穀也明白了過來,冷笑著道:“今後泉州上下唯馮家馬首是瞻,恭喜馮公子了!”

馮默之聞言露出一個委屈又無奈的神色,半晌才低聲道:“大夥都累了,宋……宋師兄更是傷地不輕,我爹爹已安排好客房找了大夫。明日,我會親自向四師叔七師叔請罪,將所有的事交代清楚。”

“如此,便有勞了!”不等衝動的莫聲穀再度出聲張鬆溪已搶先開口。馮家既然能一夜之間便挑了海沙幫的分舵,那便是人多勢眾憑他們這十幾人絕不是對手。

連一貫溫文沉默喜怒不形於色的張鬆溪也說出這等嘲諷的客氣話,馮默之麵上的哀戚之色更盛。莫聲穀個性分明,以往若是見了一貫要強好勝的馮默之這般神色必然以為他有難言之隱,隻是今日大夥海上遇險九死一生,全是因馮家使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之計而起,再想到馮默之一向與宋青書過不去而宋青書此時正是重傷,愈發覺得馮默之這般作態可謂偽善。他輕輕托了一把伏在他背上昏睡過去的宋青書,沉聲道:“廢話少說,走吧!”

張鬆溪與莫聲穀二人麵色沉凝宋青書又昏迷不醒,武當眾弟子見他們與馮默之之間的詭異氛圍俱是懵懂又惶然,當下不敢多言隻乖順地跟著兩位師叔回到馮家聽命早早洗漱歇息。

第二日,馮文範將張鬆溪莫聲穀二人恭恭敬敬地請到大廳,將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全盤托出再無一絲隱瞞。

“海沙幫原是泉州商戶的主心骨,朝廷不識禮儀轄下官員大都貪財怕事,唯有海沙幫能保我等商戶平安。這些年黃河泛濫吏治敗壞,海沙幫張士誠張幫主素有雄心意欲一統天下,是以對我等商戶的盤剝日盛!”

“驅除韃虜,恢複我漢人衣冠原是我輩之責!”馮文範的解釋才剛開了個頭,莫聲穀已猛然站起身揚聲反駁,“張士誠張幫主有此等雄心,莫某敬佩不已!”

馮文範似是早料到了莫聲穀會有此等反應,隻搖頭苦笑著道:“蒙古人為一等漢人為四等,馮某既為漢人如何不想恢複漢人衣冠?隻是,馮家上下這百餘口還要生存。”

“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天下哪來這等好事?”莫聲穀不為所動,隻冷笑著嘲諷他。

“若是泉州上下仍由易天海易大俠做主,我等便是破家以助又如何?”馮文範揚聲厲道,“隻是程老三?”他輕蔑地笑了一聲,“實乃蠹蛀!自泉州分舵由他做主,海沙幫所要分潤年年月月與日俱增,直至今時今日的四成之巨!張四俠與莫七俠莫不是以為,任何買賣都如你們的茶葉一般有三十倍之利?我等商戶已有泰半苦苦支撐維持局麵,程老三還要時時威逼勒索,此人蠢鈍貪婪至此,如何還能容他活下去?張四俠莫七俠可知昨日我等將他的人頭掛在城牆之上,城中百姓無不歡欣鼓舞無一人為他哀歎!”

馮文範的話說到這份上張鬆溪與莫聲穀也不知該說什麼,他們在泉州也有些時日早知以程老三的行徑確是死有餘辜。

“我等本為商戶和氣生財,若非逼於無奈也不願與江湖中人不死不休。除掉海沙幫在泉州的勢力,馮某與其餘幾名商戶已密謀兩年之久發動也隻在旦夕之間,並非有心謀算武當。”

“隻是我武當派恰逢其會,馮先生順水推舟禍水東引。如今想來武當來泉州做買賣,雖未曾隱匿行跡卻也不曾大張旗鼓,程老三之所以能這麼快得到消息全靠馮先生通風報信。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馮先生原以為四成傭金之事足夠挑起武當與海沙幫的爭鬥,卻不曾想此事被易天海易大俠化解。馮先生一計不成再生一計,武當給海沙幫的十萬兩白銀原是交托給馮先生轉交,想來如今應仍在馮先生囊中。程老三分文未得自不會與武當幹休,即便他想忍氣吞聲,想必馮先生也有把握挑起他的怒火。程老三自知不是武當的對手帶走了大部分的高手,馮先生昨晚伺機攻下泉州分舵怕是兵不血刃才對!從今往後泉州上下唯馮先生馬首是瞻、由馮先生一言以決,張某在此先說聲恭喜了!”張鬆溪個性謙衝,此時卻也壓不住心頭冷怒。

“將武當派諸位設入局中乃不得已而為之,程老三和他的親信武藝高強,我等在江湖中尋來的所謂高手大都名不副實。若非武當諸位俠士出手,昨夜之戰必然死傷甚重。武當派願為了三萬災民舍棄顏麵行商買賣是謂仁義,昨夜之戰亦是仁義!”馮文範神色誠摯又揚手令家中仆役將搬出兩個木箱,裏麵裝著的正是原該交給程老三的十萬兩白銀。“昨夜馮某已將全部內情如數告知易大俠,易大俠已知武當上下與此事絕無瓜葛,令馮某將這十萬兩白銀退還武當用以賑濟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