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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莫聲穀便帶上含光劍與一封杜老板寫給運來當鋪老板的書信匆匆趕往杭州。有武當的名號與杜老板的麵子,莫聲穀很快便見到了運來當鋪的老板。王老板與莫聲穀寒暄兩句便叫來了掌櫃,向莫聲穀回報當日做這筆買賣的來龍去脈。
那掌櫃姓胡,是運來當鋪櫃上的老人,此時正恭恭敬敬地立在莫聲穀麵前,略一思索便道:“小人還記得客人來當這把劍是在冬至之後的第四日,那時城裏連續下了幾日的大雪,天色剛放晴,這把劍是咱們當鋪當天的頭一筆買賣。”
“冬至之後的第四日?距今已有一月之久,”莫聲穀略一沉吟,問道,“掌櫃的可會記錯?”
胡掌櫃頗為自傲地一笑,回道:“莫七俠,幹咱們這行當靠的便是眼力、記性,小人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記不住,東家就該讓小人卷鋪蓋卷回家了!”
莫聲穀點點頭,客氣地道:“事關重大,還請掌櫃的回憶回憶這來當劍的究竟是何人?”
胡掌櫃的沉吟片刻,方道:“是個婦人,以前從未見過。身上的衣飾打扮看著很是拮據,口音卻是我們這杭州城的本地人,看著不似良家。”
莫聲穀渾身一震,不自覺地挺直了背脊。“此話何意?”
“那婦人說話妖妖嬈嬈,走路扭扭捏捏,一看就不是正經人。”胡掌櫃的回答很是老道,“這柄劍鋒利異常,是難得的寶物,她卻半點不識,究竟如何到她手中卻也難說。小人隨口報了五兩銀子,她竟十分歡喜,忙不迭地把劍當了,連當票也沒帶走。”
“如此說來,掌櫃的也不知她姓誰名誰,家住何處?”莫聲穀不由問道。
胡掌櫃歉然地點點頭。
“若是再見她一麵,掌櫃可有把握將她認出來?”莫聲穀又問。
“絕無問題!”胡掌櫃斷然道。
“好!”莫聲穀朗聲一笑,隻道,“還請掌櫃的將她的年貌詳細說說,便是翻遍杭州城,我也會將她找來!”
莫聲穀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嘩,有個聲音在外麵焦急地響起:“大爺,老爺在見客,如今不方便談事,大爺還是等一等吧!”
“滾開!”隨著一聲怒喝,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有一名年紀莫約在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
陪坐一旁的王老板一見來人便拍案而起,怒道:“放肆!貴客臨門,你竟敢亂闖?”
那青年人毫無懼色,目光在王老板與胡掌櫃的麵上來回掃了兩回,忽而輕輕一聲,冷嘲地道:“正好人都齊了,也省了我的功夫!”
王老板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道:“逆子!我是你爹,你這麼跟我說話?”
那青年冷笑一聲,隻道:“原來您還記得您是我爹,我還以為您隻是我二弟的爹呢!”那青年此句一落,王老板的麵上竟忽而有些愧色。“我為當鋪任勞任怨做牛做馬,十年了,爹爹從未誇我一句好。如今卻把庫房的鑰匙給了二弟,連胡掌櫃也撥去給二弟幫忙,爹爹心中可還有我這個兒子?”
眼見長子說話這般不客氣,王老板心中的半點愧疚又蕩然無存,隻高聲喝罵:“逆子!逆子!你二弟自幼體弱多病,你身為兄長竟無半點友愛,這個家怎能交給你?等我一死,你還容得下你二弟嗎?”
莫聲穀見他們為了家務事爭執原要起身告辭,可聽了王老板的這番話,他的心中一動,竟又沒有走。
那青年聽父親這般指責,憤然道:“爹爹何其不公?二弟體弱多病,這些年來延醫問藥我可曾說過半句?”
“哪有你說話的份?”王老板搶白道。
王老板這麼說,便是莫聲穀也覺不妥。那青年卻隻是神情略有黯然,顯然早習慣了父親的偏心。“若非是我千裏迢迢自武當請來了薛大夫,二弟也活不到今時今日。如今二弟身體康健,我這個做大哥的也算是仁至義盡!想不到如今卻是爹爹為了二弟容不下我這兄長!既是如此,我也不必再留在爹爹跟前自討沒趣,分家吧!”
王老板聽了這句“分家”更是暴跳如雷,連聲嚷道:“逆子!我還沒死你就想著分家?你這是盼我死啊!”
連胡掌櫃也跟著來勸:“大爺,東家還健在,分家這話萬不能提啊!會給人戳脊梁骨的!”
那青年卻顯然是鐵了心,隻回道:“胡掌櫃,爹爹定然是要將當鋪留給二弟的。二弟又要娶你的女兒為妻,等分了家你便是正經的嶽父大人,再不用看人臉色。我與二弟分家,你該心花怒放才是,還勸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