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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莫聲穀與宋青書二人整理行裝,準備啟程返回武當。臨行前,他們又去祭拜史火龍,莫聲穀在史火龍的墓前沉吟良久,終道:“史幫主為何獨獨瞧上了我?丐幫便再無一個能人?”

宋青書聞言,即刻笑道:“自是看中了七叔威武不凡,非池中之物。”

莫聲穀瞪了他一眼,隻拉長聲道:“九陰白骨爪……”

宋青書驀地一驚,頓時老實了。“史幫主長久不曾理事,丐幫中人他多不熟悉。可若有能人,也早該出頭,怎會眼睜睜地瞧著丐幫日漸式微?七叔既然救了他又學了降龍十八掌,武當七俠的名號在江湖上也是響當當,這名望也有了實力也有了,換了是我,也一樣一事不煩二主。”

莫聲穀這些年雖不理庶務,可卻也時時見到師侄打理武當上下諸多事宜,心知這掌管門派庶務靠的絕非武功卻是才幹。可才幹這玩意,他著實是七竅通了六竅,隻無奈長歎道:“統領丐幫又不是打家劫舍,隻憑武力又有何用?武當七俠名聲再響,這威風也用不到丐幫頭上,當真用了也隻怕是弄巧成拙!”

宋青書見莫聲穀這般愁眉苦臉也是好笑,他略一回想前世記憶,便道:“如今丐幫由掌棒、掌缽二龍頭,執法、傳功二長老統領,這四人不相統屬,幫中汙衣淨衣兩派又不能相容,七叔去做幫主,首先便是顯露武功立下威勢,收了權才好行事。掌棒、掌缽二龍頭年紀老邁,必不會再有爭勝之心,隻要見了七叔人品武功,定然心悅誠服。傳功長老七叔在杭州也曾見過了,此人頗有些急躁,陳友諒在他手下多時也不曾察覺異常,不是能成事的人。唯有這執法長老,見事明白行事沉穩,七叔還要掂量掂量他的底細才是。”上一世時,他被陳友諒威逼投入丐幫,丐幫弟子見他堂堂一個武當未來掌門來投效,各個深覺麵上有光。唯有執法長老眼明心亮,多問了幾句。當時他被逼問地狼狽不堪,如今想來此人確是個人物。“依侄兒之見,丐幫如今最大的隱患並非這四人亦非與海沙幫相爭之事,卻是汙衣淨衣兩派。若不能使這兩派拋下舊怨融為一體,丐幫怕是早晚分崩離析。”

莫聲穀見他對丐幫的事也這般清楚,不禁奇道:“青書,你如何得知?”

宋青書神色一窒,隻隨口道:“我這一路跟著陳友諒,聽他說了不少。”

莫聲穀原想問“你怎知陳友諒所言是真是假?”,隻是轉念一想,他這師侄素來靈醒說一知十,也就不再將這疑問放在心上,隻虛心求教。“若依你之見,當如何使這兩派拋下舊怨融為一體?”

宋青書也知他這七叔長這麼大就不曾管過什麼庶務,如今突然要他接手丐幫這個爛攤子也是為難,他認真思索片刻,竟是仔仔細細地為他出了幾條主意,又一一分說當如何行事。最後總結道:“究竟情況如下,總要真見了丐幫弟子才能知曉。七叔若有不趁手,隻管送信回武當。”

莫聲穀心知宋青書這些年打理武當庶務又在商場縱橫,多少麻煩事到他手上都能迎刃而解,這等人情事務早成老手,聽他這般所言也不怪他無禮,隻連連點頭。隔了一會,他忽而冒出一句。“史幫主選我,可也曾想到你定會為我捉刀?”

宋青書聞言不由一怔,半晌才苦笑著道:“薑還是老的辣!”

二人又在史火龍的墓前撒了酒,就此拜別而去。出得秦嶺,但見綠蔭點點,已經是一派草木複蘇粉蝶飛舞的春氣象。莫聲穀深深地吸過一口氣,忽然言道:“處理庶務,七叔不如你爹,你爹卻不如你。有些事,並非他不憐惜你卻是不曾料想得到。待回了武當,七叔好好與他分說,可七叔也不過是個門外漢,所以最關鍵的還是青書你不可賭氣。”

莫聲穀再三向他保證,宋青書如何不明白他的一片苦心,隻道:“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青書明白。”

“廢話!”莫聲穀卻不讚同,“你爹又不是聖人,怎會無錯?不過是……畢竟是你爹。小受大走,他若說不通,七叔再陪你在江湖上遊曆一段時日便是。等你爹想你了,自然就明白了。”

宋青書聽莫聲穀這般所言登時一陣暗笑,心知七叔於一應庶務的確是一竅不通。真論起來,他之所以憤而出走,始作俑者不是爹爹卻是張無忌。想他離開武當多時,張無忌應該早已將武當把持住,哪還有他插手的份呢?隻是莫聲穀雖說嘴上不言,他也明白武當上下俱盼著他與張無忌兄弟和睦。七叔把話說到這份上,已是為他著想良多,夫複何言?何不退讓一步,給他們一個兄弟和睦?隻要長輩們安心,他也算沒白活這一世。想到此處,他不由輕輕一歎,隻道:“七叔,走吧!回武當!”二人策馬揚鞭,飛馳而去。

莫聲穀與宋青書快馬加鞭一路南下,莫約過了大半個月便進了鄂中。眼見再過得數日便可抵達武當,莫聲穀更是興奮,回頭向宋青書言道:“咱們快些,說不定還能趕上融陽的滿月酒!”

宋青書愣了一下方意識到莫聲穀言下所指是六叔的兒子,“融陽”是太師父取的名字。當初他們前去圍攻光明頂時六嬸便已有孕在身,算算時日,他的小師弟也該出生了。宋青書隨莫聲穀返回武當本非心甘情願,如今想到回去後還能見到小師弟,心情卻是略微好了些。他仰頭看了看天色,當下建議道:“七叔,天色已晚,還是先找家客棧投宿一晚再啟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