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闕:揭幕之日(1 / 2)

銅雀深宮,幾度佳人淚,狂舞之風起。

黎明的晨風吹開夜晚的雲朵,襄姬早早起床了,就像在漠北的日子。那些和她有羈絆的命運不斷從她生命裏麵抽離。一片一片掉落。

襄姬拿起宋軻最喜歡的書,撕成兩半。烈風吹過窗外,門口說有人求見。襄姬點點頭,“進來。”

眼前站著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子。她看著襄姬請安後說“奴婢蓮潔,請夫人去一回元德宮。”

襄姬很是奇怪,為什麼皇後會找她,她看著蓮潔問。

“夫人去了便是了。”蓮潔笑著說道。

襄姬便啟程前往元德宮,望著禦花園的百花齊放,她想起了在漠北。宋拂笑和斯琴格日的對話,那時,幾乎所有將士都阻止了宋拂笑單獨去見斯琴格日的舉動。但是宋拂笑直接推開所有將士來到斯琴格日麵前。

那時人們亂作一團,宋拂笑還沒有發現襄姬在哪裏,於是直接對著斯琴格日問道“朕的媳婦呢?”

斯琴格日明顯聽不到宋拂笑的話“別搞錯了,是本王的媳婦。”

這時,襄姬已經搶先一步走出帳篷,宋拂笑見到襄姬,雖然這兩天下來她又瘦了不少,但是依舊難掩國色。宋拂笑直接拖過襄姬。

然後被斯琴格日一把攔住。

斯琴格日很是惱火,直接拔刀。

那時宋拂笑對斯琴格日說道:“朕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但是朕一生別無他願,隻求此人在側。”

那時襄姬是震驚的。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宋拂笑,似乎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當時自己隻不過是把這句話當做了宋拂笑打發斯琴格日的戲言。

但是他不經意的一句話,卻可以讓襄姬日日夜夜失眠。

同時,清晨霧靄蒙蒙,似乎一切都是隔岸觀花,鏡花水月般不清晰,穆府中,穆貴妃的家書剛到,穆柏年就笑了,陳拓,這次你不死我也讓你殘。

風藻宮裏,兩個女人的歡聲笑語格外刺耳。

陳拓在大牢裏,望著牢外的天空,百感交集,他已經不在乎自己變成什麼樣子了,南元也好,忠心也罷,這個國,終究不懂他。隻要襄姬可以好好的,這是他現在唯一的願望。

上朝時,大臣都能感覺到,今天陽光格外刺眼,陳拓在牢中坐井觀天,他閉上眼睛,他多麼希望自己不再睜開……

記憶中,一個笑容傾國傾城,記憶中,一個女孩蹦蹦跳跳。

記憶中,她天真無邪……

宋拂笑走到大殿,他看著這片屬於自己的天下。

穆柏年笑了笑:“皇上,臣有一事要說。”

宋拂笑點點頭:“愛卿但說無妨。”

穆柏年唇角劃過一絲陰險的笑容:“陳拓雖然無貪汙之罪,但是這次打仗,臣能聽聞他指揮不力,皇上要將他刖刑,貶為皂隸。都說君子一言九鼎,皇上不可在群臣麵前失信啊!”

穆柏年話還沒有說完,就統計曾玨一聲怒喝:“住口,穆柏年,你為了要置陳拓於死地可謂煞費苦心啊!先前說他貪汙,但是連天都看不下去你的所作所為。現在你又說陳拓要被刖刑,你這是要治我們南元將士於死地嗎?陳拓忠心耿耿,蒼天可鑒。你難道要殘害忠良嗎?你這麼做,不怕遭天譴嗎?”

曾玨的眼眶微微發紅,他無比激動地吼道:“皇上,陳將軍這次戰敗,並非他一人的原因,其中各種糾葛皇上我想你也知道。現在皇上要處置陳拓,是想要逆天而行嗎!皇上是天子,請明鑒!”

宋拂笑的臉色自然不好看。

穆柏年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曾玨說道:“你,你,你!!敢說皇上逆天而行!!你這麼做,把皇上的信譽放在何處?”

曾玨冷哼一聲:“皇上何曾逆天而行,隻不過是某些佞臣作梗罷了。”

穆柏年看著曾玨,冷哼道:“皇威在天,皇上英明,可以再皇上麵前說話的都是忠心耿耿的,這裏哪有佞臣在?”

曾玨大笑三聲:“穆柏年,你可懂打仗?你可懂進退?”

穆柏年說不出話來。

曾玨繼續說:“失去陳拓後,你可有人選來征戰?”

穆柏年連忙說:“我的侄子穆方圓可以征戰。”

曾玨冷冷一笑:“你侄子我知道,隻不過紙上談兵罷了,對於戰事,根本就不諳練,隻會誇誇其談罷了。你說說他有什麼戰功在?”

穆柏年再次啞聲。過了一會兒他說道:“他和寡婦襄姬曖昧不清。”

這時候老臣常文忽然發話:“這次救駕,襄姬功不可沒,至於她和陳拓之間,老臣派人調查,他倆是兄妹,的確無苟且之事。而且陳拓彈鋏無魚,但有求無人,可見他也沒有結黨營私之嫌,還請皇上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