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廷的戰爭於她而言才剛剛開始,而前方未知的路途也似乎並不平坦。
如果以為她隻是想在這王府之中舉足輕重無人敢惹那就錯了,她並不是那種甘願被關在後院依附男人而活的女人,她的人生應該更燦爛更廣闊。
總有一天她會離開這裏,然後開始她更瑰麗的人生。
安寧了幾日之後,寒碧涵便恢複了她的正常生活,起床—鍛煉—看書—鍛煉。
蘇煙四處求醫,還沒有時間來找她報仇。
寒碧涵生活就無聊了,於是她便在王府裏轉了起來。
在園子裏繞了三兩圈便將靜香等一幹侍女甩掉了,總算是清淨了。
將裙擺係在腰間,三兩下爬上了一棵老槐樹,還是站在高處的感覺好,這園子的景致一下全入了眼簾,最重要的是這園子歪七扭八跟迷宮似的地形也便一下全清楚了。
“什麼人?!爬在樹上作甚?”樹下一聲厲喝,寒碧涵倒也鎮定,隻垂下眼瞼循聲望去,樹下站著一個俊朗的男子,濃眉劍目,英氣十足,不是言子驁那廝,是誰?
這廝不是被皇上派出京了麼?今天怎會出現在這?
也是,半個多月了,差不多回來了。
言子驁勾著一雙桃花眼,嘴角微微上翹,似乎在笑一般,仔細看去,卻發現他並非真正的在笑,而是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譏諷。
一眼看去,還真是另人心生厭惡。
“你來做什?”寒碧涵毫不畏懼迎上他的目光,不甘示弱。
“聽說你打了煙兒,還差點毀了她容?”言子驁先發製人。
“是又怎樣?”寒碧涵一臉挑釁,別想把她當成以前的那個寒碧涵。
“哼!”言子驁一愣,隨後一甩衣袖,臉色相當難看的走了。
無所謂的聳聳肩,寒碧涵臉上掛起比言子驁還要輕蔑的譏笑,眼神無比的淡漠。
她想,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怪不得蘇煙那麼討人厭還受寵的不行,感情她跟言子驁那廝是同一類人。
不過,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呢?她遲早是會離開的,王爺神馬的。
她摸摸鼻子,也就……也就是個屁罷了。
被言子驁這麼一攪合,寒碧涵也沒了再繼續勘察下去的性質,一甩袖子相當瀟灑的朝她堪比冷宮的小院子走去。
“王爺,王妃最近每日卯時都準時在王府內跑步,打沙包,和一些奇奇怪怪的運動,像是練武,又好像不是,恕屬下無能,看不明白。”
一個身著黑衣青衫,高冠束發的青年屈膝垂首跪在安逸王麵前,向言子驁彙報著最近幾日跟蹤調查出來的寒碧涵的行蹤舉動。
“奇奇怪怪?你細細稟來,還有什麼?到底是怎麼個奇怪法?”言子驁一慣似笑非笑的臉上稍稍動容,眉毛微動,少許的好奇心被調動起來了。
“屬下遵命,回王爺,王妃讓人準備了一張毯子,每天跑步,打沙包完都會在樹下的毯子上把身體扭曲成各種各樣的彎度。
而且王妃還讓奴才去找冶鐵的工匠拿了一堆冶廢的廢鐵回去,不知要幹什麼。”
言子驁微微眯起眸子,心裏也浮起疑惑。
這個寒碧涵,從她入府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派人嚴密監視起來來,長久以來也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平時一副嬌嬌弱弱的樣子,為何這半月來,行事變得這般古怪起來了,這強悍就和那時打自己一個樣。
而且在園子裏碰上的時候,那神態從容不迫,眼神冷冽果斷,儼然與過去那個軟弱不堪,嬌嬌弱弱的樣子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