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老伯，我有些東西，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拓跋毅說完，又補了一句，“是關於中級《聚靈心法》的。”
“哦……哦！想起來了，你昨天就來買了一本中級書。”老者瞧瞧四周，發現沒有人，他依然很謹慎地打量拓跋毅，“怎麼，是不是修煉起來有什麼問題？”
拓跋毅先是點點頭，又立刻搖頭：“不，不是。我發現其中有許多錯漏的地方，或許可以幫忙補充。”
老者眼睛忽然一亮，馬上推開：“哦？快，進來說話！”
在拓跋毅進屋後，老者馬上緊閉了小門。
屋子裏照例昏沉沉地，不過老者馬上點亮了一盞靈燭，霎時明亮了不少。屋子裏陳設簡單，乍看跟一間雜貨鋪沒有分別。明麵上，市麵是不讓流通翻版心法的，昨天若不是拓跋毅堅持並且出的價錢不錯，這個老者還不太願意跟他這個陌生人交易。
不過一回生二回熟嘛，何況這次拓跋毅帶來的生意，正是這種翻版小店最需要的。
老者在內屋來回一趟，很快端著茶水出來。
“少年，小店簡陋，就請喝杯清茶。”
“哈哈，老伯，不必客氣。我就直說吧。”拓跋毅沉吟了一下，決定開門見山，並且為了顯示資本，直截說道，“我在你賣給我的那本中級《聚靈心法》中找出了五百三十一處贅餘，還有七十四處錯誤。經我通宵達旦研習，已經改正那五百三十一處贅餘，隻是那七十四處錯誤……還需時間。”
拓跋毅很明顯地看到老者推遞茶盞的手劇抖了一下：“少……少年，你此話怎講？”
拓跋毅“嗬嗬”一笑，知道自己的策略沒錯，這個老者已被打動。於是掏出了部分手稿遞給他：“老伯，口說無憑的，你不妨先看看這些。”
老者狐疑地接了過去，乍看一眼就已變色。他趕快轉進內屋取來了一隻真視鏡和與拓跋毅買走相同的中級《聚靈心法》。兩相比對，那持有真視鏡的手不禁微微顫動，在手稿和心法之間來回移動，看了良久。
終於，老者長歎一聲：“少年啊，老朽算是服了你了，年紀輕輕就已有這等本事，不知道師承何處？”
“這……”
看出拓跋毅的猶豫，老者沒有在意，幫他化解了尷尬：“無妨，這種事情不便多說，老朽明白。且問你需要多少錢？”
老者沒有問拓跋毅想賣多少錢，而是問他需要多少錢，這其中自然有分別。人越活越老，也越活越精，他自然看得出拓跋毅穿著樸素，絕非富貴人家。而年紀輕輕有這份本領，未來前途不可限量，現在來出賣心法，肯定是在金錢上有不便之處。
他的看法跟真實倒也差不離，拓跋毅雖不是非常急迫用錢，但也的確沒有來源途徑，賣心法是他剛想出來的賺錢方法。
拓跋毅咬咬嘴唇，他並沒有什麼生意經驗，唯一的也是哥哥病倒後出賣家中一些值錢的東西到當鋪，其實往往是被宰割不少。此刻他也深知憑自己很難談出高於市麵均價的價錢。
幹脆直說：“不瞞老伯，我其實不知道如何出價，但看你能給出什麼價位，給我參考。”
老者搖搖頭，來售賣心法的人多了，其實最終都是由他出價，對於壓價的手段早已了然。不過不知為何，初見這孩子就感覺十分喜歡，透著一股正氣誠意。
他也不想過分宰割，思慮了一番說道：“少年，老朽以此為生，自然是要有得賺的。也看得出你小小少年本領稀有，這樣吧，我給你出一個絕對合理的價格，希望往後可以多多交流。”
拓跋毅飛快點頭：“正是！晚輩的確有這個想法。”
老者識人千麵，這話一聽就知道跟以往那種來談價格隨意答應後事的人物不同，馬上說：“好，那你不妨先把帶來的東西全部呈上，我看過之後再出價。”
拓跋毅稍一猶豫，老者看到他局促的樣子，認真說：“少年，你放心，老朽活了大半輩子，憑的就是誠信。”
話說到這份上，拓跋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索性一把掏出全部手稿交給老者。老者見到這一大把稿子吃了一驚：“了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