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霜凝毒計(1 / 1)

拓跋毅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他的情緒複雜極了。他寧願自己的哥哥是真的得了怪病,自己病倒。也不希望是被人暗害,而被人為剝奪了原本大好的前途。他不願知道哥哥曾經遭受過那麼殘忍的事情。

可是,如果一切是真的,如果李尊……拓跋毅不願再去推測,他眼中現出畢生從未有過的殺氣與殺意,聲音卻變得冷靜:“李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這話淡漠已極,意思看似複雜,卻又簡單。

李尊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他臉色一換,無賴混混的樣子:“哼,你小子今天贏了,自然說什麼是什麼,不過我李尊敗得不服,你還記得當日在演武場被我碾壓的情形麼,嗬嗬,你敢說今天沒有運氣成份?”

李尊說這話的時候,不斷撫摸胸口,想要平複自己上湧的血氣,可是說話的時候卻又明顯牽動傷勢。而他的臉色變幻不定,不住觀察拓跋毅的反應。

拓跋毅無奈地搖搖頭,盯在李尊臉上:“你不必顧左右而言他,是你做的你逃不掉。我不怕大膽地告訴你,一旦我確定跟你有關,你一定會死的很痛苦。”

拓跋毅說話的時候冷淡得近乎冰冷,李尊聽進去卻仿佛冰天雪地的冰淩,紮得他一下了瘋狂收縮,勃然大怒:“臭小子,你以為靠識脈等級高了一點,取巧勝我很牛氣了嗎?敢威脅我!”

拓跋毅繼續搖頭:“不,我沒有在威脅你。”

此刻他說話的樣子,全然沒有一個十六歲少年的稚嫩,和天然善良。他的麵容沉靜,隔絕了世間的喜怒哀樂,隻任由困在軀殼中咆哮的野獸之心,瘋狂蔓延。

他被李尊的話深深震撼。一直以來他從未設想過,自己的哥哥是否有可能被人陷害。這並非他不多疑甚至愚蠢,而是從前的他不過是個一無所能的少年,即便有這種想法,也沒有相應的能力和計策去查訪。而隨著時間推移,他的全副心思已經被艱難的下一頓飯錢緊緊束縛。可是此刻,在拓跋毅心中,洶湧掀起的波浪可不是那麼容易平複了。

另外,雖然李尊意圖撇清,顧左右而言他,但是結合他一係列的言行。說他是毫無汙跡的,拓跋毅實在不信。單看這家夥屢屢欺侮他,可偏偏自己根本從來沒有得罪過他,這一點就不尋常。他不信世上會有這種變態,僅僅因為看某人不順眼就這麼如跗骨之蛆,緊粘著不放,至於他說的刀疤阿六,傻子也聽得出那不過是一個借口。

終於,李尊麵上繃著的神色一鬆,好像拿定了注意。他朝拓跋毅一低頭:“好吧,小子,你靠過來,我跟你說實話。”

拓跋毅眉頭一抖,深深歎了口氣。看來他猜的沒錯,這個李尊果然知道內情。看起來事情也許不是他做的。他終於收斂了渾身怒張的天靈氣息和洶湧殺意,靠向了李尊。看到李尊歪斜站立,受傷的樣子,他此刻甚至願意去扶他一把。

就在拓跋毅靠近李尊不足一米的時候,忽然一道白霜從李尊袖管中飛出,拓跋毅頓時大驚失色,知道中計。趕快全力施展,渾身褪去的天靈憑借著靈脈之體的效果,瞬間又回複。他剛想格擋那些白霧,並且趁勢抓獲李尊,可是沒想到,那些白霧竟有如長了眼睛,隨著他身上天靈激增,竟一下子從無數的毛孔猛地鑽入了身體。

拓跋毅目眥欲裂,心中震驚無以複加。然而他再也沒有任何懷疑,斷定李尊就是暗害哥哥的凶手。已經他的身體瞬間已經呈現跟哥哥同樣的發冷症狀。

但是他的身體已如同標槍射出。李尊修煉的《聚靈心法》層次雖然深入,但是識脈等級比拓跋毅差了好幾個等級。這生死時刻,拓跋毅的速度雖然比極限稍慢,但是已經不是李尊可以反應。

隻聽見“嘭”地一聲,李尊橫飛出去,還沒起身就已經吐出一大口鮮血。可是這家夥非但沒有痛苦的樣子,反而邪氣地大笑:“嗬嗬,你識脈等級再高又如何,你哥哥識脈九重還不是被我這霜淩毒弄得快死,難道你有十重靈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