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們兩個去哪兒?”
不出所料,樓梯上把守的人阻攔住了二人去路。李雲珠看了他一眼:“我們上樓看戲,怎麼不可以嗎?”
那個守門的大漢一臉傲慢,若不過看到李雲珠是個鮮衣華服的嬌俏美人兒,恐怕已經要動手了:“今天這兒沒你們的份兒了,快走。”
見到大漢這說話的態度,拓跋毅不知為什麼,心頭像有一把火被點著了。他已經注意到樓上傳來一些行酒令的聲音。不過樓上聯排的廂房大多門口的明燈並沒有全數點亮,說明所有的房間雖然被包下了,但是大多數都沒有在使用中。
“樓上有那麼多包廂空著,我隻需要一間不會影響你們!”
“少廢話,再多嘴我可要動手了!”
“哼,你們真這麼霸道不成?”
“就是這麼霸道。”
李雲珠怒目,不過她不知道以往她來到這聚仙樓的排場隻會比這還大,隻是她的手下每次來訂位置都是對外表示是某某官員飲宴,而不會說出南疆郡主的名號。就好像黃地主,就被她冒用過幾次名字。
曾經有一次某個傻蛋就把賀禮送錯了地方,實際上真正的黃地主宴席開在另外一處酒樓。
李雲珠看這大漢顯然是不會讓了,頓時小脾氣將要爆發,拓跋毅趕快攔在她的身前。那個大漢見李雲珠退到後頭,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迎了上來,頓時麵色一喜,鐵鉗般的大手就伸過來要拿住拓跋毅。
“哎呀。”
大漢忽然一聲慘呼,整個人已經橫飛出去,健碩的身軀重重砸在二樓地板上。頓時兩邊樓梯把守的人全都湧了過來,而一樓的客人也紛紛看向了這裏。
拓跋毅跟李雲珠被圍在了場地中央,這時候樓上包廂裏似乎有人聽到吵嚷,出來看了一眼。
隻看了一眼,臉色就已變了,他還以為是多大陣仗,原來鬧事的不過是一對少男少女。不過他沒有聲張,隻是笑著招呼了一聲:“樓下怎麼啦?”
“大人,這兩個非要往上闖,還打傷了我們的弟兄。”
見到回話的人,那個中年文士板起了臉:“難道你沒有告訴他們今天是誰在這裏辦事麼?”
“大人,都說了的。咱們百裏公子獲邀去中都總壇精修,在此包場。可是這兩個人偏不聽。”
“哦?有這回事!”
那個中年人還在沉吟,忽然身後傳來一聲粗吼的嗓音:“靠,今天咱們百裏公子這麼高興的日子,誰來掃興,讓某來會會他。”
這嗓音既囂張,又帶著醉意,一樓的普通客人都紛紛起身觀望。其實這聚仙樓算比較好的午夜經營的酒館了,滋事的情況比較少。但是一般真發生什麼必然是兩個都頗有實力的人杠上了。不鬧的雞飛狗跳絕不會罷休,而一樓的這些散客幾乎難以避免受到波及。
此刻他們觀望的就是這件事會鬧多大,如果很快一方實力明顯強大,壓過對方,則皆大歡喜,否則就要自己看準機會,不要惹禍上身了。
這時候樓上包間裏麵傳來一些勸說的聲音,可是那個莽漢還是一下子竄了出來。其實這種時候同座的人肯定要勸一下,但是真正要出頭的人肯定聽不進去,而勸的人也不會多麼真心去拉扯,這件事總歸要有人出頭解決。
而那莽漢衝出包廂,朝二樓最正中那間點了燈的房間掃了一眼,那裏似乎也暫停了酒令。看來似乎在等他表現。莽漢粗中有細,已經了然接下來該做什麼,他朝最開始出來說話的中年人一抱拳,霍然起身,已經“轟”地一聲落在一樓。
這家夥看起來走的是硬功夫的路線。
這時候大堂的人,紛紛起身讓開了一塊空間。隻看著莽漢一亮功夫,眾人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會善了了。硬橋硬馬的功夫最是難纏,每一次爭鬥有這類人出現,比鬥都要持續多個回合。因為攻擊速率不快,雖然攻擊力高,但是殺傷力一般般,可防禦力卻出奇地高。最終受到損傷最大的往往不是爭鬥的兩人,反而是周圍的環境。
受傷的總是桌凳門窗什麼的。
那個莽漢也不打招呼,身上淡淡天靈一現,就已經衝了上來。拓跋毅毫不在意,輕輕推開李雲珠,正對著莽漢不動不移。
恍惚間他仿佛回到了聚靈宗的演武場擂台,他感覺自己好像成了第一次跟自己對戰的李尊,而這個莽漢就像當初的自己。
這段時間他見識了太多高手,而自己也已躋身準高手的行列。單論修煉程度,他其實完全不遜別人,所謂“準高手”不過是因為他的實戰經驗還很少,需要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