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毅冷冷回答:“是!”
那個烏雲鷺對拓跋毅的冷淡絲毫不以為意,她已經從拓跋毅的懷抱中掙脫一隻手,輕輕撫在拓跋毅的胸口。
拓跋毅陡然之間竟然沒有反抗,不知為何,他感覺自己的心髒怦怦跳起來。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如此嬌媚的女子這麼貼近過。
忽然烏雲鷺輕輕道:“前麵往左走,有一處僻靜的地方。”
拓跋毅訝然:“幹什麼?”
烏雲鷺橫了拓跋毅一眼:“還裝蒜,你這麼有本事,想幹什麼,奴家能反抗得了麼?”
拓跋毅聽到這軟玉溫香的話,心頭頓時蠢蠢欲動,他無法否認一種強烈的念頭在腦海中升起。可是在這個時候他猛然醒悟過來,熱血衝頂的靈識中滲出一絲清涼。
他那一絲明悟讓他想起從這個女人身上透發的陣陣暗香,正是那封鎖自己靈力感應的東西。此刻還在源源不斷地鑽入鼻息。
想通了這一點,拓跋毅暗自好笑,自己還是太嫩了,竟然差點被這個女人騙過。他幹脆將計就計,用一隻粗手在烏雲鷺的身上恣意撫摸,而那烏雲鷺果真很配合地輕輕扭動。而拓跋毅終於在一片溫軟中摸到了那塊硬硬的黑塊,烏雲鷺剛剛有所反應,他已經一把掏出。
入目是一塊純黑的事物,上麵有著細細的紋理,甚至還有微微的熱度。拓跋毅冷眼一橫懷中的烏雲鷺,用力將那東西遠遠拋擲出去。
頓時周遭的天靈感應雖然還是很微弱,但是已經沒有之前那種近乎窒息的感受。他看著烏雲鷺漲紅的臉,邪氣地笑道:“我知道了,往右拐對不對?”
烏雲鷺哪裏還說得出話,詭計被識破了,她滿身不舒服地扭動幾下,可是又如何敵得過拓跋毅的力氣,隻好放棄。
拓跋毅重又用利刃隱蔽地抵著她的喉嚨,快速禦馬往右前方衝刺。
烏雲鷺竟然再也沒有任何反抗的企圖,隻是行了一團,在右方出現路口時,幽怨道:“拓跋毅你是聚靈宗的宗主,隻要你願意幫助我們厥族,烏雲鷺真的可以隨你處置的……”
拓跋毅聽到這話,終於感覺到了一絲真切的意味,而此刻他的心中再也沒有那種不受控製的蠢動,隻是更加柔和緊密地摟著烏雲鷺,快意地道:“怎麼,你現在難道反抗得了麼?”
烏雲鷺語氣一滯,無法反駁拓跋毅的話。
而拓跋毅早已控禦著烈馬往右拐過去,這裏是一條偏僻的小道,他正奇怪這裏怎麼沒有人把守,放慢了速度。
忽然懷裏的烏雲鷺又啟口說:“哎,這裏是給仆骨族設下的全套,給他們撤退伏擊用的,前麵暫時不會有人的。”
拓跋毅將信將疑,依然慢慢走著。
還好又走了一段,的確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而拓跋毅的天靈感應似乎也終於遠遠脫離了那種窒息,重新回來了。
他心頭一悅,放開了烏雲鷺,單手輕輕一提已經將她扔到了馬下:“你回去吧,你們是康犖山的人,我是不可能支持你們的。”
聽到拓跋毅說的這話,烏雲鷺麵色卻忽然一黯,手裏陡然寒光一閃,既然將自己的腕脈劃出一道口子。鮮血一下子湧了出來。
拓跋毅大驚,射出一道禦靈光線,將她手裏的匕首打落。
“你幹什麼?”
看到拓跋毅這緊張的樣子,烏雲鷺反而輕鬆地笑了:“康犖山算什麼,他跟厥族老大康波是兄弟,我一個女人自然反抗不了。拓跋毅,你帶我走吧。”
拓跋毅一愣,有點摸不透這女人說的真話假話。
“你不信我?”
拓跋毅心道:我當然不信,差點就聽你的拐向左邊,入了圈套。
烏雲鷺看出拓跋毅的戒心,忽然口中念念有詞,手腕出溢出的鮮血馬上又湧了一些出來,她淩空撈住。那鮮紅的血液馬上凝成一塊。烏雲鷺一口吞服下去:“拓跋毅這是我們厥族的血咒,隻要你……”
烏雲鷺還沒有說話,拓跋毅哪裏會繼續聽她說下去,已經一揚馬鞭飛奔去了。烏雲鷺看著拓跋毅遠去的馬蹄,忽然麵色一慟,竟然滾下了淚珠。
她嬌小的身軀不住顫抖,銀牙撞擊:“好你的拓跋毅……”
而拓跋毅根本聽不到她的話語,早已停在一處被封堵的道路跟前,那裏泛著盈盈靈光,竟好像是有人提前設置了障礙。
他試探著打出一道禦靈光線,竟然瞬間爆出撞擊的光芒。
“有人設下了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