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所有正沉浸在歡聚氣氛中的人都不禁抬起了頭,麵麵相覷。
這麼沉重的馬蹄,似乎數量還不少,這可不是一般人來到的感覺。拓跋毅心中猛然升起一個念頭:戰馬!這是戰馬的顫動聲!
這時候南宮德的麵色已經變得難看,他靠近了拓跋毅:“宗主,這……難道是百裏同塵……”
南宮德話一出手,聲音雖然不高,但是此刻陷入沉寂的大院裏麵聽得分清,所有人麵上都露出難色,很顯然他們都估計到了南宮德要說什麼。
拓跋毅就在此時霍然起身,忽然他仰天長笑:“哈哈,是了,我差點忘記,雖然從百裏同塵的密牢裏逃脫,但是我現在還算是嫌疑犯吧,再加上越獄,嗬嗬……”
聽拓跋毅這話,大夥頓時麵如土色,終於發現自己高興得太早,而那使得地麵陣陣輕顫的馬蹄已經越來越近。耳朵尖的人甚至能夠聽到揚鞭呼喝的聲音。
然而拓跋毅卻沒有驚慌,反而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嗬嗬,不過不要驚慌,我已經知道來的人是誰了。我敢回來自然是要跟百裏同塵對著幹。”
拓跋毅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已經發出一聲強橫的聲音:“嫌疑犯?哼,這個世界難道不是強者為尊麼,不要說我是被冤枉,就是真的是我幹的,我也一樣要大搖大擺地橫行列柳城!”
這話雖然隻在拓跋毅的心中,但是他那陡然強盛起來的氣勢,終於讓在座其樂融融的眾人回憶起了,這個新任宗主曾經在演武場擂台上的可怕樣子。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害怕?
幾乎是聽到了拓跋毅的心聲一般,已經有門徒稀稀拉拉的聲音發出:“宗主,我們支持你。”
“誓與聚靈宗共存亡!”
瞬間這稀稀拉拉的聲音就變得整齊形成呐喊,拓跋毅感受到了這股眾誌成城的氣勢,咧開嘴大笑,同時伸手示意大家平息下來。
而這時候馬蹄聲已經緩緩停歇,那些馬就好像到了一個位置陡然消失一般,再沒有發出聲音,這種如同鋼鐵一般的紀律,毫無疑問是戰馬了。
可是拓跋毅非但沒有緊張,反而露出了愜意的笑容。沒有多久,幾個整齊的腳步已經來到了內院的院門之外,一個健碩的身影閃身進入。
那個人白淨的麵容,氣質倒很剛硬,他單手挾著脫下的頭盔,一眼就鎖定了拓跋毅的位置。
“拓跋老弟,咱們又見麵了。”
拓跋毅已經微笑著迎了過去:“楚烈果然是你,怎麼樣,這次是不是要給我送個什麼賀禮之類的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回到列柳城的。”
聽到拓跋毅跟楚烈的對話,所有人都迷惘了,這時候南宮德身邊的一個門徒已經笑聲發問:“大宗師,這個楚烈……我好像聽說過,難道就是浮屠鐵騎營的楚烈麼?”
南宮德搖搖頭,他平時也沒有機會接觸到這些不常出現在一般社交圈的將領,即便武闕算是聚靈宗的門徒,沒什麼事情也絕不可能主動回聚靈宗來的。
但是看他這一副軍人的派頭,再加上那令人心顫的沉重馬蹄,幾乎已經宣告了這個楚烈就是威震南疆的當代名將了。
南宮德歎了口氣,這口氣一歎,頓時緊縮的眉頭疏解開來,他顯然也知道,百裏同塵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這時候楚烈已經迎上來跟拓跋毅來來個熊抱,兩人攜手來到了眾人圍坐的篝火晚宴。
楚烈是軍旅中人,毫不在意地在拓跋毅身邊席地而坐。
“拓跋老弟,你說得沒錯,今天我就是來給你送大禮來的。”
“哦?”
拓跋毅頗有興致地發出疑問,他知道楚烈這等人沒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的主要目的他猜也猜得出,自然是以浮屠鐵騎的威勢彈壓可能來犯的百裏同塵,這也許也有南王的意思。
不過聽楚烈的口氣,好像還不止於此。
看到拓跋毅故作疑惑的樣子,楚烈微微一笑,他的性格跟武闕差不多,都是豪烈的個性,但是那雙眼神更具威懾力,炯炯有神地注視全場,手已經探進身邊的頰囊,掏出了一份軟金紙頁。
拓跋毅看到那個東西眼睛一亮。
楚烈不等拓跋毅開口已經說道:“這是五萬玄晶的金票,可以在天靈大陸任何一家銀號通兌!”
聽到這話拓跋毅倒吸一口涼氣,而全場百十個聚靈宗門徒已經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噓。不過在短暫地吃驚過後,拓跋毅已經瞬間想明白了。
他微微笑著,毫不客氣地接過,直接收進了懷裏。當然這收進懷裏的動作更往常一樣隻是一種障眼法,那五萬玄晶的金票已經很穩妥地進入了點讀機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