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毅掃了一眼和煥身後的軍士,他們雖是軍人,但此刻也再提不起勁頭。很顯然現在所有人都明白了,拓跋毅發怒起來,是真的會要了他們的性命。現在被拓跋毅拎在手中的和煥就是鮮活的例子,饒是再無畏的軍人,激戰之中可以不怕死,可那不代表麵對必死的情形,又可以選擇生存的情況下,還要無腦送。
拓跋毅很滿意他們的表現,心頭的怒火也稍稍緩解,於是扔下了和煥,朝其他的門徒說:“來,都好好跟和大人登記,然後該修煉的修煉,該休息的休息,一切照常!”
說著他再不理會癱坐在地的和煥,回頭走了。此刻就連慕容溢都噤若寒蟬,哪裏還會有人再敢留他。不過就在拓跋毅離開現場,沒走多遠的時候,身後已經爆發出熱鬧的喧囂。
“好,來登記啊,下一個我。”
“還有我!”
一時之間,原本心不甘情不願的門徒,受到了莫名地鼓舞變得積極起來,和煥拍拍後背上的塵土,咬咬牙,取出了試靈石哼了一聲:“登記就登記!”
很快有一個等待試靈的聚靈宗門徒上前,將脈門按在和煥放在臨時設置的桌案的試靈石上。石頭很快出現反應,比照試靈石靈光對比表,和煥的副將喊道:“識脈兩重一位,合格。”
和煥沒好氣地橫了一眼那個得意的門徒,惡狠狠地敲下了印章。
接下來聚靈宗的門徒自然是一個個按部就班排隊等候測驗,和煥也是心裏不爽,愣是把每個人都測了一遍,就連貴為宗師的慕容溢都沒有放過,而慕容溢剛才見到拓跋毅發怒也受到了驚嚇,此刻再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好不容易拓跋毅平息了怒火,如果這裏再吵嚷起來,和煥不怕死,他還怕給聚靈宗招惹麻煩呢。
還好,和煥還是怕死的。雖然被拓跋毅欺負了心頭不忿,但是也隻敢照規矩行事,沒有再有多餘過分的要求。至於讓不合格的聚靈宗門徒當然退籍的更是不敢再提了,他隻是一個個詳細記錄了留待後用。
時間匆匆過去,已經來到了晚暮,再用不了多久就該上燈了,而此時的門徒測驗已經全部結束,和煥左看右看那個名錄,像是在思量。
慕容溢一直陪在旁邊:“和大人,門徒們都測試完了吧?”
“嗯……都好了。”
此刻和煥說話的時候終於客氣了很多,兩隻小眼滴溜溜轉動,慕容溢不是個笨人知道他在盤算什麼,忽然輕輕一笑:“和大人你這名冊的副錄不如就由在下遞交給我們宗主吧。”
和煥聽了這話如蒙大赦,立馬堆起笑容:“好,那就有勞你了!”
說完將一正一副兩本名冊分開,將副錄交給了慕容溢:“慕容……宗師,這個副錄你好好呈交拓跋宗主,不合格的門徒嘛……你勸他好好按照規矩辦事。”
“好的,我一定照辦。”
和煥放心地點了點頭,朝身後二十軍士發出指令,一行人撤退,也不顧慕容溢留飯的邀請,直接走了。
慕容溢也不是真的要留他自然不再多勸。
直到那些人走遠,一個慕容溢親信的門徒附過來跟他耳語幾句,慕容溢眼神一動,轉手揮退了門徒,自己帶著名字就前往後廳找拓跋毅。
這時候拓跋毅正在後廳修煉,在下午回來之後他已經去檢查過南宮德跟懷恩的傷情,還好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暫時沒有得到血靈,拓跋毅沒有辦法完全治好他們,不過經過再次快速傳功,維持現在的生命體征是沒有問題的。平時再由下人們給兩人灌飲一些營養湯藥,一直撐下去都不成問題。
雖然少了兩個有力的臂膀,但是起碼不會真的受到百裏同塵噬靈箭的威脅。而且現在也沒有什麼回旋的餘地了,百裏同塵想要用噬靈箭傷了的南宮德和懷恩威逼自己就範,給江逆流治療。不過此刻百裏同塵得到消息的話,應該覺得自己弄巧成拙了。
而這些消息,慕容溢已經從剛才附耳過來的門徒口中得到了。他輕輕敲了門,拓跋毅問了下是誰。
“宗主,是我,慕容溢。”
“哦,進來吧。”
慕容溢推門而入,偌大的練功房隻有拓跋毅一個人,拓跋毅在慕容溢敲門的時候已經從點讀機空間退了出來。下午時候給南宮德和懷恩治傷消耗的功力已經恢複了過來。除此之外,他的其他功力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明顯長進了。這當然有一直有事情耽誤了的原因,不過拓跋毅也知道最大的問題還是出在功法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