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腕可以放大自己的靈勁,而這個鬥笠則可以幫助倭人提升對天地靈氣的感應能力。
不過這東西對自己沒什麼用,他本來就是超強的天靈之術高手,鬥笠那點吸收天地靈氣的能力,恐怕還比不是自己的靈脈之體或者仙靈之體中的任何一種。不過……拓跋毅壞笑了一下,或許有個人用得著。
然後他就變魔術一般將鬥笠收入了點讀機空間。那個倭人看到這一幕,麵色慘然,恐怕以為拓跋毅用某種手法毀掉了鬥笠,如此一來他是徹底沒有了任何逃生希望了。
看到倭人完全失去了鬥誌的樣子,拓跋毅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向他一步步畢竟。那個倭人明顯十分畏懼,但是性格倒還頑強,強忍著心中的懼怕,死死站在原地。
不過饒是如此,就算拓跋毅走到了他的跟前,他也再沒有一絲反抗的意思。
“你是誰?”
拓跋毅冷冷地問,眼中凶光畢露,那個倭人卻緊咬牙關不說話。拓跋毅頓時心中怒意一盛,一道禦靈光線打出,這個家夥到了此刻還不跟自己老實交待。看來還是不了解自己,要吃點苦頭。
不過拓跋毅發怒的時候非常凶殘,那是對敵人了解的情況下。這個倭人在自己眼中其實隻算一個幕後的人派出的嘍嘍,跟自己本質上沒有仇恨,對於這種人,他還是願意留一點餘地的。
並且這家夥手裏還握著那柄堪稱靈器的長刀,或許在對手的陣營裏算得上身份不低的人物,留著不是壞事。所以他一擊禦靈光線隻是衝著他的麵具。
這會兒已經是麵對麵的距離,那個倭人再也無力反應,麵具一下子就被打飛了,他的嘴裏隻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就露出了真容。拓跋毅看清的時候,這才訝然,這個倭人雖然身材比起中原人略顯矮小,但是麵容倒很俊俏。
模模糊糊地竟然好像一位熟人。
拓跋毅立刻反應過來,沉聲問道:“你跟江戶川楓是什麼關係?”
聽到江戶川楓的名字,那個俊俏的倭人麵上露出痛苦之色,他的年紀明顯長於拓跋毅,可是此時在拓跋毅跟前全無心理上的優勢,反倒好像拓跋毅是個三十出頭的大人,而他是個十來歲的少年一般。
那個倭人看起來出身不低,經受的世事也不多,拓跋毅忽然心中一動:這個家夥不會是被某個大人物逼著過來對付自己的吧?
仿佛是印證了自己的想法,那個倭人忽然將刀往雪地裏一插,竟然半跪了下來:“拓跋宗主,請你原諒我,是我鬥膽冒犯了!”
這倭人的口音帶著濃重的南倭腔調,顯然在中原地區活動的時間不長,拓跋毅看到這個家夥全無之前的囂張氣焰,知道他是完全屈服了,也不理會他的哀色,繼續冷冷道:“好,既然你求饒,就給我一五一十地說出來,為什麼阻擊我。如果說得有幾分道理,那麼或許我還可以饒了你!”
聽到拓跋毅的話,這個倭人明顯麵色一動,看到了希望,這下子他再不猶豫一股腦地開口,第一句話就讓拓跋毅吃了一驚:“拓跋宗主,你剛才問的江戶川楓正是鄙人的妹妹!”
“妹妹?”
“是的,鄙人是南倭晴明宗的宗室,名叫江戶川成,現在……現在是天皇詔令下的新一任晴明宗宗主。”
聽到這話拓跋毅忽然失笑,這家夥竟然就是李雲珠口中源義宗另外一個南倭大宗門晴明宗的宗主,想不到竟然這麼弱。不過忽然他念頭一顫,明白過來!
“晴明宗宗主不是霧隱雷藏麼,怎麼會是你?”
這個倭人聽到拓跋毅的話,也不再有什麼保留,解釋道:“哎,現在在南倭已經是源義宗的天下,幾年之前霧隱良師離開南倭後沒多久,源義宗的領袖就發動政變控製了天皇,鄙人……鄙人這所謂的宗主也隻是受迫於源義宗的威勢被源義宗冊封的。”
“哦?竟有這種事!你們南倭的宗門勢力竟然可以把持朝政,真是可笑啊。修煉之人還要涉及政治的麼?”
江戶川成悲戚地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南倭修煉者自古就是天皇的忠實奴仆,豈敢隨意涉足皇權!”
江戶川成這麼一說,拓跋毅更感覺可笑了,這個家夥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竟然說出了更可笑的說法。在天靈大陸,修煉者固然追求的是天地大道,不會圖謀凡俗的權位,可是也絕對不是皇權的奴仆。自古以來,修煉宗門就是一種獨立世外的存在,就算經曆了無數亂世,修煉者也很少直接參與戰爭,最多建立山寨,護佑流散的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