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淩羽隻感到,自己的內心在滴血。千算萬算,沒有算出洪榮有這麼一個不要臉的父親。多少個月的辛苦,風羽之月為了這最後的成功付出了多少,多少次危機起伏的戰鬥,多少次險死還生。眼見獲得了這血翎毒花,卻半路殺出了這麼一位。
以洪廣的實力,絕對可以將他們拖到比賽結束,這樣一來,風羽之月注定與此次比賽會失之交臂。淩羽不甘心啊,他真的不甘心。萬千的努力,多少個晝夜的戰術演練。怎料最終卻功歸一簣,落敗在了這洪廣的手中。
這一刻,淩羽的痛苦遠遠勝過之前烏鴉陣帶給他的創傷,當一個人為了一個目標竭盡全力的時候,突然地失敗對於心靈上的打擊絕對是難以名狀的。
”不,我的心血,風羽之月的心血。我不要!“內心之中,淩羽一遍一遍的呐喊著,但是,一切都已經沒用了。
雙手,在極度的憤怒之中已經深深地扣入了地麵之中。
突然,淩羽就想死想起了什麼似得。右手一抓,手掌之中已然出現了一個藍紫色的小哨子。
哨子通體透亮,本身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手裏握著這枚哨子,淩羽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希望瞬間充斥在心中。
”師傅。“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微笑,淩羽的內心之中,已經被突然出現的一絲曙光所充滿。
這枚哨子,赫然是當初在那龍陽市山穀之中,奎因交給淩羽的那枚哨子。
”羽兒,當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吹響這枚哨子,我一定會在最快時間感到你身邊的。“奎因當初的囑咐還曆曆在目。而此時,奎因可正是在離天魔森林不遠處的神印縣中啊。
淩羽相信,等到自己吹響哨子之後,以奎因的實力,自然可以很快將自己救援出去的。到了那個時候,說不定風羽之月並不會錯失這次進入神印學院的機會的。
但是,下一刻,希望頓時被絕望所替代。
這暗紅色的領域,竟然像是封鎖了一切可以傳出去的聲音一般。淩羽雖然用力的吹響了哨子,但是卻並沒有絲毫聲音傳出。
右手緩緩垂下,淩羽難以置信的望著負手而立的洪廣。眼神之中已經漸漸變得迷惘了。
難道,難道風羽之月真的要失敗了嗎?
眼前一黑,淩羽昏厥了過去。承受不住壓力的他,成為了繼火靈風之後第二個暈了過去的人。
直到風羽之月承受不住壓力完全昏過去之前,唯一慶幸的,就是在進入陷阱之前提前放走了憨憨,否則此時的憨憨一定也會是凶多吉少了。
血翎毒花,接二連三的被各大團隊發現。風羽之月被洪廣困在血之領域之內,果如洪廣所言,就在這領域之內,洪廣竟然硬生生的困了風羽之月九天的時間。直到最後一朵血翎毒花被發現並被帶到了神印學院複命之後,洪廣,才算是將風羽之月從血之領域中放了出去。
“你們現在可以走了。這一次的懲罰你們記住了吧。”
沒有說話,當雙腳落實之時,風羽之月隻是默默地離開了這個讓他們傷心的地方,但是,風羽之月三個人每個人,眼中都充滿了不甘與絕望之色。多少個月的努力付之一炬。風羽之月隻恨自己沒有足夠的實力,負責又怎會陷入洪廣之手。
九天以來,洪廣在沒有使用烏鴉陣殘害過風羽之月三人。但是,計數器上一個個數字的減少,卻讓風羽之月的心一點點陷入了冰點。
終究,還是與神印學院失之交臂了。可是,這卻真的怪風羽之月嗎。
洪廣,這個名字深深地烙印在了風羽之月的心中。早晚,早晚一定要帶給洪廣代價,讓他為他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我們下一步怎麼辦。”火靈風喃喃的念著,往日的神采已經消失,有的,隻是那一臉的不甘與痛恨之情。
是啊,突然失去了目標,風羽之月現在的確是一片的迷惘。
“歐陽院長。你在嗎。”輕輕地敲了敲門,丁老滿臉微笑的出現在歐陽少龍的辦公室內。
一見來者,歐陽少龍立馬從座位上探身而起,滿臉微笑的朝著丁老迎了過去。“丁老,您老怎麼來我這辦公室了,快坐吧。"
親自攙扶著丁老坐下,歐陽少龍自己則是恭敬地坐在了丁老的旁邊。雖然以丁老的實力自然不需要攙扶,但是歐陽少龍這麼做,顯然也是為了表達自己的尊重。
北鬥七星為了神印學院坐的貢獻,即使是身份如同帝王一般的院長,也不得不對北鬥七星禮讓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