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苑青平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穿著一身的中山裝,手裏托著一個銅製的羅盤,聽到幻清叫他忙跑了過來。
從名字上來看,這個苑青平應該是苑家的子弟,苑青峰的叔伯哥哥,可是他看向幻清的目光裏卻是充滿了畏懼,似乎她那張美豔的臉孔十分可怕一般。
拿著羅盤在運河邊上轉來轉去,東比西劃的,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苑青平還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們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我差點忍不住告訴他們就在河中間的那汪水下麵有一個洞口,可是卻被李直用目光製止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多了,半夜子時,正是一天之中陰氣最重的時候,苑青平還在那裏轉著,嘴裏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突然,“咕”地一聲,從運河中間傳來了一聲青蛙的叫聲。
從時間上來說現在已經是初秋了,今天一整天我們都沒有聽到運河裏有青蛙叫,就是剛才也沒有聽到,怎麼突然有青蛙叫聲傳來?
大家的目光不由都向叫聲傳來的地方看去,正是運河中間僅存的那一汪河水的所在。
難道說這突如其來的青蛙是從李直發現的那個洞裏鑽出來的?
我正感到奇怪,又是“咕”地一聲,這次的聲響卻是比剛才大了很多倍,然後一股水流便從河中間一衝而起,就好像噴泉一樣飛到了十幾米的空中。
我還以為又像白天一樣有源源不斷的水從河底下湧出來,但是那道一衝而起的水流很快就斷了,這次似乎從河下湧出來的是空氣,而不是水流。
那些飛到空中的河水並沒有落下來,而是直接化為了一團黑霧,直接就把運河中間十幾米見方的地方籠罩住了,我們從河岸上看不清那裏發生了什麼。
隱約間,我似乎看到有一個影子在那團黑霧裏來回穿梭,似乎在收取什麼東西,隻是那影子很淡,又在黑霧之中,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就在這時,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的苑青平終於說話了:“墓道應該就在那裏!”他手指著的方向正是那團黑霧。
其實不用他說,大家也知道那裏不對勁了,幻清沒有理會苑青平,轉向李直笑了一下問道:“李直,你怎麼看?”
李直的手裏拿著白天從河裏撿來的那枚銅錢輕輕拋著,邁步就向河裏走去:“走,過去看看吧!”
李直既然已經過去了,我們幾個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幻清也對身後的那些人揮了揮手,他們跟在我們的後麵,小心翼翼地下了河。
剛才那些人站在那裏,似乎身上並沒帶什麼武器,可是現在卻都一掀身上的外套,取出了各種長短家什。
刀刀劍劍的,即使今天晚上沒有月光,還是隨著他們的走動發出一道道寒光,最誇張的是幾個家夥手裏還拿著獵槍和微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