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成功地把“打工”的意思給黃花和木清寒表述清楚,才發現自己早已饑腸軲轆,一看他們兩人也是麵有菜色,估計都是受餓的原因。木清寒手裏還捧著那一大盆水煮土豆,不過我實在不能吃下去,我平常最討厭的食物就是土豆,現在望著滿盆的土豆就反胃,在我用目光無言地恐嚇威脅下,木清寒丟掉了那盆土豆,一起上路了。
走到最近一個集鎮正是傍晚時分,黃花氣喘籲籲,“小姐,平常你都是寧坐轎,不肯多走一步的,走幾步就叫腰酸腿疼,叫我給你捶背揉腿,現在怎麼腳力十足,難道以前都是裝的?”當然了,我在重點高中上課的時候因為沒錢,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走路,就算慕容飄雪身體羸弱,可是我還是意誌堅強地撐下去。
黃花和木清寒是一分紋銀都沒有,我身上自然也會沒有,哪有當小姐的隨身帶錢的,所以我們不可能用錢住客棧買吃食。我們三人雖不是衣著光鮮,但是也不是傷殘病患,更不可能去乞討,去乞討會被人口水唾棄死的,隻能用點別的招了。
“黃花,寒寒,你們兩個都有什麼特長?”我問道。
“特長?什麼是特長?”黃花和木清寒又是一頭霧水。
“特長就是你們有什麼很突出的技能?”交流起來怎麼困難?特長二字估計連幼兒園小朋友都知道吧,現如今大家都在學特長,鋼琴,小提琴,書法,學知識都是從娃娃們抓起。
“哎,小姐,你早說嘛,我的特長就是,”黃花“恩”“啊”半天,也沒說出個半個東東。
我現在遞給她一個打白眼,讓她在一邊自慚形穢,哎,一點利用價值也沒有。看來隻有在木清寒身上下功夫了,我轉過頭看來滿臉堆笑,對慕清寒說,“寒寒,那麼,你呢?你有什麼技能?”
木清寒看著我笑得陰險,退了兩步,“飄雪,你也知道的,我隻會寫字畫畫而已,別的我可什麼也不會了。”
“那就可以了,走,我們打工賺錢去。寒寒,要努力喲,我很看好你喲。”隻見黃花和木清寒狂吐不已暈倒在地。什麼嘛,這不過是句流行的話而已,不懂得欣賞幽默。
我挑了一間當地看起來最大的酒樓走進去,黃花和木清寒卻不肯進去,我問為什麼,兩人囁嚅道,“我們沒有錢,怎麼敢進酒樓吃飯,本朝律法,進店吃霸王餐者一律亂棍打死,不追究任何人責任。”真假?這個朝代這麼殘忍,等我當了太子妃,一定叫皇上把這律法給改了。
在我目光無言的恐嚇威脅下,兩人縮著腦袋進了酒樓。我為什麼總是要威脅他們呢,各位是不是很奇怪我的眼睛是不是凶神惡煞?不用質疑,其實俺的眼睛目如秋水,笑時猶如兩彎上弦月,漂亮著呢。
可是這個酒樓外麵看著還是湊合,一進裏麵才知道,也是破爛不堪,裏麵沒有幾個人在吃飯,既然店主沒錢裝修,那麼肯定沒有閑錢做其它的了,我也有點泄氣,泄氣歸泄氣,但也不死心。
這家店的掌櫃,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怎麼說呢?說人家長得猥瑣好像對不起人家,那就說他尖嘴猴腮吧,這樣好像更對不起人家了。不管他,長得醜不是他的錯,出來嚇人可就是他的不對了。
“掌櫃的,請問你們這裏還需要人做事嗎?”掌櫃的可能被我這一介嬌滴滴的女流來主動求職的舉動嚇著了,一時半響沒說話。
我隻好暫時當作是他默認同意了,繼續問,“請問,你們這裏需要我們做什麼?洗碗?打掃衛生,擦桌抹凳?或者負責招呼客人,傳菜上菜?”掌櫃的還是沒有吭聲,我心裏一點底也沒有,低聲問道,“還是有什麼別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