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趙憶唯和傾城公主的婚禮在眾人出乎意料中舉行了。那天的趙憶唯身著大紅喜袍,坐在高頭大馬上,白皙俊美的臉上有著紅衣反射的色澤,更顯英俊。引得在路兩旁觀望的百姓紛紛讚歎駙馬姿色不亞公主,有些還直接思想跳躍到兩人的孩子以後會長得如何妖孽,就像成婚的是他們一樣。
那一天的婚禮格外隆重,是黎國為數不多的盛宴,傾城安坐在轎中,沒有流一滴淚,喜婆說出嫁時的女兒是應該哭的,表示對父母的不舍與孝順。可是,她哭不出來,她的頭上披著喜蓋,看不到趙憶唯,她被他牽著坐進喜轎,手上是微涼的觸感,就像他給她的感覺。第一次見麵便對此人沒有什麼好感,第二次見麵則在洞房之中,著實不得不讓人感概世事無常啊。
趙憶唯挑起她的蓋頭,喜慶的燭光並沒有照紅新娘的絕美臉龐,映入他眼簾的是她的蒼白與僵硬。她就這樣倔強的咬著嘴唇,用強裝鎮定的眼神看著他,讓他感覺下一秒那誘人的紅唇就會留下殷紅的鮮血。
他聞著她身上好聞的香氣,隻覺得這樣的香氣居然有讓他失去理智的衝動,他微微眯著眼打量著她,自嘲般的想,原本以為自己真的是達到清心寡欲的地步了,想不到在她麵前竟有些把持不住,現在他才能真正體會到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心情,果然……傾國傾城。
看出了她的緊張,他淡淡說:“害怕?”
她聞言,隻是微微偏過頭,不再看他。她知道既然嫁過來,就要經曆這樣的夜晚。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夠堅強,可是臨場卻發現還是緊張害怕,這個陌生的男子她隻見過一麵,現在居然成了她的丈夫,而見的第二麵卻要和他洞房。她自問沒有這麼強大地心理素質,決定今晚一定要設法讓他出去。
趙憶唯自然是不知道她現在的心思的,隻是他覺得這個摸樣的公主是他沒見過的,有些害羞但卻強裝鎮定,讓他覺得她甚是可愛。不自覺的就靠過去,傾城見狀忙起身順帶推了他一把。這不推還好,一推就把男人的劣根性給推出來了。趙憶唯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顧她的掙紮將她推到床上,有些不受自己控製的強吻著他,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他停不下來,想要就這樣的擁有著她,她掙紮的更厲害,他感覺到她眼角流出的淚水和嗚咽的聲音,可是此刻的他就像不屬於自己那般,隻想遵循內心最原始的欲望,單純的親吻已經不能讓他滿足了,他想要真正擁有她,雙手放開了對她的桎梏,想要褪去身上的阻礙。突然,隻聽銳物割破衣物的聲音,趙憶唯的臉色越發蒼白,鮮血從他身上緩緩流出,比大紅喜袍更加鮮豔,傾城手握一把短匕首,滿手沾著他的鮮血,還一直往下滴,而此刻的傾城臉色比受傷的趙憶唯還白,她微微顫抖著,仍舊不肯扔下匕首,直指著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的趙憶唯。
那一刀直刺趙憶唯的小腹,疼的他直冒冷汗。他大口的喘著氣,蒼白的臉看上去下一刻就會倒下去,就在傾城大腦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收場的時候。趙憶唯捂著傷口,艱難的走出了他們的洞房。傾城看著他這樣吃力,卻不敢走上前去幫他,她隻是冷眼看著他拖著受傷的身子走出房間。期間,他沒有驚動任何人,他不知道他的房間在哪裏,離得近不近,她甚至有些害怕他就那樣倒在回去的路上,這一刻,她是感激他的,感激他給她留下僅剩的尊嚴。
這一夜,她沒合眼,隻是呆呆坐在冰涼的床沿上,看著一地的血跡,從溫熱慢慢變涼,就像她的心。這是他們的洞房,屋裏飄著淡淡的血腥味,帶著無盡的涼意,就像他們今後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