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結束後,傾城被宮人告知小白狐和小狐朋還在宮內,就趕過去看它們,趙憶唯也跟了過去。
腳邊的小白狐一直很狗腿的在趙憶唯身邊打轉,眼睛眨巴眨巴的,很有裝可愛的嫌疑。而在傾城懷裏的小狐朋也有蠢蠢欲動的趨勢,這讓傾城很是意外,小狐朋這東西這樣還很正常,那家夥平時就沒什麼節操,可是一向孤傲的小白狐居然這麼狗腿的討好趙憶唯可著實驚掉了她的下巴,太恐怖了。趙憶唯此人居然有讓動物衝動的欲望,實在是太可怕了。
傾城‘嗬嗬’的幹笑了幾下,說:“小白狐還挺喜歡你的。”
趙憶唯順手抱起了小家夥,讓小家夥開心壞了,直接一爪子就想拍上美男的臉,趙憶唯眼疾手快,騰出一隻手抓住這不安分的魔爪,輕笑著說:“小家夥還得寸進尺了。”
其實趙憶唯是很少笑的,此刻他這麼一笑,倒是和平時那副冷漠樣子大相徑庭,居然會讓人有一種稱之為溫柔的感覺,傾城居然有些看呆了。
“美色害人啊,要不得,要不得……”傾城馬上遏製住自己的胡思亂想。
“看樣子,小白狐很喜歡你啊。”傾城明知故問。
“很可愛。”趙憶唯逗弄著小家夥。“不過你這樣一直抱著它,沒事嗎?”
“嗯?”傾城不解的看著他。
“它貌似挺……成熟的。”趙憶唯想找個比較不會傷害小黃狗的詞彙,其實他還真挺佩服這公主的,居然能把一隻看家的小黃狗當做寵物來養,連這麼……魁梧的都能抱得動。
小狐朋一聽鋥亮的眼神馬上黯淡了,“你……你怎麼能以貌取人呢,人家隻是看上去有分量,其實很身輕如燕有沒有?”你這人太壞了,果然外表什麼的最不能信了。
“額……其實它挺輕的。”傾城為小狐朋洗白,感動的它熱淚盈眶啊,還是主人最有愛了。
“嗬嗬……它叫小白狐,那它叫什麼?”趙憶唯先用頭點了點懷著的小白團,又指著傾城懷裏心靈受傷的小黃狗。
“小狐朋。是不是很難聽?”對於蘇流年給改的這個名字,傾城是覺得惡俗的不能惡俗了,可是這麼多年,她還是舍不得改掉啊,總在不經意間為那個人保留些生活的痕跡,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個人忘不了他。
“不會,挺不錯的,字麵意思很到位。一聽就是深思熟慮的結果。”趙憶唯一本正經的回答。
看樣子,蘇流年是找到了知己了。傾城隻能又幹笑了幾聲,心裏卻有些微微的苦澀。她一直都想著等自己出嫁的時候也要帶這蘇流年,希望自己今後的丈夫也能待他像朋友那般,如今看趙憶唯這般,她想也許他們是能成為朋友的,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要把這兩個小家夥帶回去嗎?”趙憶唯接著問。
“哦,其實本來是想放它們自由的,想不到兩小家夥死活不肯走,看那樣子是舍不得我了,現在看來動物總是比人可靠,最起碼很是懂得感恩和不舍這種東西。”
“有時候人隻是無可奈何而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力不從心。”趙憶唯回道,語氣有些感歎,但感情並不外露太多。
“你也有嗎?”
“我不是神,當然也有。”
“隻是有些好奇,你這樣的人會遇到怎樣的無可奈何。”傾城有些玩笑的說著,眼裏裝著狡黠,有著少女般的天真。
“很難想象?”趙憶唯眉眼一挑,“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如果那時你還在我身邊的話。
在帶著兩個小家夥回去的路上,馬車內,一人抱著一個小家夥,氣氛很是和諧。
傾城忍不住問:“為什麼要同父皇說不進朝廷?”你可知這樣把話封死,以後想反悔就很難了。
“隻是不喜歡那樣的爾虞我詐,況且精力有限,我隻想打理好我的生意。”趙憶唯不以為意的回答。
“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以為天下男子都拒絕不了權利的誘惑,以為你這般世外高人會這麼輕易答應父皇的賜婚也是擺脫不了這種誘惑,那麼,現在你娶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她不是傻子,真的以為他這般妥協真的是害怕抗旨逆鱗,憑他的本事隻要有心一定能拒絕的。
“以為你是個吃軟飯的。”原諒她想不到更好的詞了。
“……”
“你有很多錢?”
“是換成金子還是銀票?或者……”
“金子。”傾城打斷他。
“嗯……大概勉強可以堆成座山。”趙憶唯平靜的回答,還帶著些許的謙虛。
“假山?”傾城很傻的虛心求教。
“群山。”看了看在風中淩亂的某人後,又說:“我這人不太喜歡作假的。”
“……”某人徹底被驚嚇到了,不是驚喜,或者可以在擴大為驚恐了,賺了這麼多錢,那得多奸商啊,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奸商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