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白猛地回頭,那兩個黑影從牆角緩緩走出來,正是邢無陽和葉逸軒二人。
“原來是你們……”伏白皺緊眉頭,想著自己一路過來除了柴房門口守著的兩個人後堂根本沒人,原來是邢無陽等人故意等著自己前來救人,可是千江月一直守在外麵,她會看著自己殺了恒山派的弟子麼?
看出伏白的疑惑,千江月輕笑一聲道:“伏護法是不是奇怪外麵看守那倆人啊?我也是才從伏護法口中知道他們二人的名字呢。”
“攘努……尼嘎……好一個名門正派!”
伏白大怒,一揮右手,一根毒針直直射向千江月,千江月向後一仰躲過毒針,後麵葉逸軒和邢無陽同時發動攻勢襲向伏白,伏白直接向上衝破柴房屋頂飛了出去,在經過攘努和尼嘎的屍體時拋下兩個縱屍蠱在二人身上,千江月三人已是追了出來將他團團圍住。
遠方隱隱傳來廝殺聲,伏白勾唇一笑:“你們以為困住了我恒山派就安全了嗎?行屍感覺不到傷痛,感覺不到勞累,雖然數量較少,但應付恒山派這些草包綽綽有餘了。而且,我想和自己昔日的同門自相殘殺,肯定很精彩!”
邢無陽朗聲道:“若是認為幾具行屍就能消滅整個恒山派未免也太過天真了,伏護法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說完直接揮動長劍刺向伏白。
伏白拂袖擋住邢無陽的攻勢,閃身躲到一邊吹響手中短笛,隻見原本已經中毒身亡的攘努和尼嘎緩緩站了起來,邁著沉重的步伐向這邊走來。
“攘努和尼嘎之前可是我苗疆的勇士,若是將他們二人與一般的行屍相提並論,那你們可就大錯特錯了!”伏白隱藏在麵具下的臉上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一語言罷又吹響了短笛。
葉逸軒看著緩緩向這邊逼近的兩具行屍,不禁憤怒道:“連自己的同伴都可以做成行屍,伏護法還真是讓葉某大開眼界!”
“多謝葉大夫誇獎,真正讓你們大開眼界地還在後麵呢!”伏白不以為意地大笑。
千江月見狀直接揮舞著白緞襲向行屍:“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大開眼界!”語畢,邢無陽和葉逸軒也不再多話,直接從兩麵攻上伏白,手上攻勢絲毫不放鬆,以免給他機會召喚出毒蛇。
經過幾次合作,邢無陽和葉逸軒早已配合得天衣無縫,又時時提防著伏白下毒,使得伏白招式間大受拘束,隻能防守始終沒有進攻的機會。而攘努和尼嘎所化的行屍雖然比一般行屍厲害一點,千江月應付起來卻依然遊刃有餘,毫不吃力。幾個回合下來伏白不由有些吃力,正巧眼角餘光瞥到有人往這邊過來,便一個虛招晃過去抓住為首的那個人:“你們過來一步試試!”
“陳載……”葉逸軒看清伏白手上的人不由收住腳步放下了手中的驚鴻劍,邢無陽卻依然劍指伏白:“伏護法都可以將自己的同伴做成行屍來對付我們,又是哪裏來的自信認為我們會為了一名普通弟子放棄抓住你這個機會呢?”
聞言,葉逸軒吃驚地看了一眼邢無陽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伏白卻是仰天大笑:“我伏白雖遠在苗疆,卻也聽說中原有位無陽公子,一向樂善好施,最得武林中人敬佩,難道這傳言有假不成?”
“對手既然是你,那自然不能像往常一眼行事了。”邢無陽麵上一派和煦,隱藏在袖中的左手指縫中卻是備好了一枚銀針,話音剛落便抬手甩出銀針,同時身形一動直直刺向伏白。與此同時,葉逸軒也重新抬起驚鴻劍刺向伏白,伏白忙拉過陳載擋住銀針,然後一個後翻消失在後堂。
邢無陽扶起陳載,點了他身上幾處穴位,然後拔出了銀針,葉逸軒給陳載把了一下脈後看向邢無陽:“他中毒了!”
“我知道,這個毒是清影宮特有的。”邢無陽看了葉逸軒一眼,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丸藥塞到了陳載嘴裏,“半個時辰之後他就沒事了,你們帶他下去休息。”
早已愣在原地的恒山派弟子這才反應過來,上前扶起陳載道了聲謝後便離開了。葉逸軒看著陳載離開的背影道:“我剛才看見你的左手就知道你想做什麼,可是這未免也太危險了,而且陳載不知道後麵的事,他心裏說不定會對你……”
“逸軒。”邢無陽打斷葉逸軒的話,“所以這便是我們之間的差距,縱使沒有禦劍山莊和清影宮的仇恨隔在中間,但我們從小成長的環境不一樣,這就注定了我們處事的方式會有所不同。善良是你的優點,但也導致了你的心軟。我去幫月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