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貴妃從進來開始,就一直處於懵的狀態,似乎被三大宗師的出現給嚇住了。
當禦非凡一口喊破她的來曆時,她臉上慌亂無措的表情,無疑是變相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被大宗師指認,柔貴妃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以禦非凡的身份,沒必要,或者說根本不屑於去汙蔑一個女人。
“好,好,好。”劉恭怒極反笑,一連叫出三個好字來,“朕這皇帝當的真是窩囊,外有權臣視朕為傀儡,內有奸細把朕當猴耍,真的是可笑至極!”
劉恭說著就劇烈咳嗽起來,身體不斷顫抖著,麵部漲的通紅,看上去十分難受。
“父皇!”劉載忙上前拍著劉恭的後背,急聲道,“父皇龍體要緊,勿要為魔門妖人傷心。”
劉恭擺了擺手,突然怒聲高喊道,“丁渭!”
“臣在!”
“柔貴妃乃魔門妖孽,即刻將她打入冷宮,聽候發落!”
“臣遵旨!”
大殿的門驟然被推開,丁渭帶著兩名禁軍士兵朝著柔貴妃大步衝了過去。
劉載見柔貴妃並沒有反抗,當即朝著禦非凡等人行了一禮,“幾位天君,父皇身體有恙,孤先帶父皇去內殿服藥,這裏就勞煩幾位天君坐鎮了。”
坐在右首的易天君目光平靜如水的看了一眼劉恭父子,“既然如此,殿下盡管去吧。”
三大宗師的態度很冷淡,對於劉恭父子並無太多尊敬的意味,易天君那模樣倒像是在打發自己的仆從一樣。
劉載麵上恭敬的再次行了一禮,便和那太監一起扶著劉恭進了內殿。
楊牧心神一直高度緊張,思維運轉到了極致,還是想不到任何辦法。
當劉恭父子離開的時候,楊牧心中一動,皇家內庫正是在太極正殿後麵,他們這時候離開,顯然是打算去取飛劍了。
劉恭剛才那副憤怒的模樣和病態,說不定就是故意裝出來的,目的就是找借口好離開。
楊牧猛的咬牙,為今之計,隻有叫破劉恭父子的計劃,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就在這個時候,柔貴妃忽然放聲大笑起來,這笑聲是如此刺耳,讓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我的好陛下啊,本宮雖然是天心宗的人,可自問從未做過半點對不起你的事情。這麼多年的情分,你竟連問都不問一句,就直接將本宮打入冷宮,當真令人心寒。”
柔貴妃雙臂微微一振,那兩名禁軍士兵便口吐鮮血橫飛了出去,然後摔落在地再也沒了動靜。
楊牧心中苦澀,最後一縷生機也被柔貴妃給掐斷了,在三大宗師麵前動手殺人,這不是找死麼。
劉恭停住腳步,轉身漠然看了一眼柔貴妃,露出些許憐憫之色,但轉瞬間就消失不見了,繼續向前走了去。
果不其然,坐在下首的羨天君眉毛一揚,寒聲道,“好膽!”
“慢著!”柔貴妃突然尖聲叫了起來。“你以為你們有多了不起!劉恭不止想要殺死高遠父子,還設局想要殺了你們!”
此言一出,太極殿內驟然一靜。
劉恭父子身形微顫,腳下動作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