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洛子修也放心了,顯然木雲錦並不知道陣紋隻有紋族人才可以激發。如今紋族還非常的弱小,而自己也沒有能力完全守護紋族,這個時候還是站在世人的視線以外發展才夠穩妥。當即洛子修也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纏,轉而對木雲錦說道:“木前輩,明天就是正式掛扁的日子了,不知道木家會再派人來麼?”
木雲錦也看出洛子修不願談這個話題,旋即也不追問,微微笑了笑說道:“應該會吧!”
五人再次回到城主府,木雲錦知道自己有些事情自己還是不要參與的好,所以也沒有跟著進去,隻是和洛子修隨便聊了幾句便離開了。
“城主,怎麼樣?”之前的景象大家都看到了,就在眾人以為結果完美的時候洛子修卻潑了一盤涼水。
“隻有一座陣紋可以運行。王老那十方壁壘和天光罩有不少地方都存在這問題,就麻煩您在辛苦辛苦了。”洛子修笑著說道。
“什麼?隻有一座陣紋可以用?看來我真是老了。”王江公也是呆了,自己耗費那麼多精力竟然隻成功了一座。
洛子修也看出了王江公的沮喪,安慰的說道:“王老也不要妄自菲薄,那寂滅之領是我知道的最複雜的陣紋之一,我本來是畫來讓您試試,可沒想到最難得您卻完成了。如今有了這寂滅之領,就是在自由城內也有了自保能力。您功不可沒啊。”
“嗬嗬,城主您還真是...”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王江公的話,一名武者從門外走了進來,將一個信封遞到洛子修的手中。
這是洛子修第一次收到信件,不過拿著信封他的心卻突然變的不安起來。
看著信紙上的聊聊數百字,洛子修的目光卻僅僅是盯著最末端的一行字:下士陸師銘與全隊十八人全部戰死。
洛子修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戰死!”“戰死!”“戰死!”
這兩個字就像雷電轟鳴一般,不斷的在洛子修的腦海中回響,洛子修感到自己的腦海中一片混沌,幾乎沒有了任何思考的能力。
許久後...
“師銘,他死了?”洛子修呆呆的看著信紙。此時洛子修還清楚的記得當初自己和陸師銘和裴慶像是的奇葩場麵。在洛子修的印象中陸師銘始終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就像故作深沉的智者一般。
兩人相識的時間並不長,本來洛子修以為他們和自己以及沈豐他們結交不過是為了在軍營彼此有個照應,可一年前的變故他們卻毫不猶豫的站出來保護自己的家人,最後險些賠上自己的性命和家族。
這一幕幕不斷的浮現在洛子修的腦海中。
“就這麼死了麼?又一個兄弟死了。”
“城主,怎麼了?誰死了?”程蠻小心的問道。
接過洛子修遞來的信紙,眾人也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城主,軍人戰死是一種光榮,您節哀順變。”眾人見洛子修這副模樣也都安慰道。
“屍骨無存?我倒要看看天幕鎮外到底是什麼樣的畜生能讓十八名訓練有素的士兵屍骨無存。”洛子修悲憤的怒哼一聲說道。
“城主,這個時候您可不能離開。明天就是掛扁的日子,如果這個時候你離開明天的場麵隻靠我們這些人恐怕控製不了啊。”程蠻見洛子修又有離開的意思,連忙勸阻到。
其實洛子修也知道,陸師銘既然選擇去當兵,自然做好了麵對一切的準備,隻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就這樣死了,他的心裏始終有些無法接受。
洛子修回到自己的小院中,緊鎖著院門,將自己關在庭院中任何人都不見。自由城掛扁在即,可洛子修卻沒有了任何喜悅可言。
洛子修下令任何人都不許打擾自己,自然也就沒人敢來打擾他。
洛子修獨自坐在石桌旁。石桌上擺著一個酒瓶,洛子修的手中握著一個酒杯,在他的對麵也有一個酒杯,隻是那個位置卻空無一人。
將兩個酒杯倒滿酒,洛子修慢慢舉起手中的酒杯。
“師銘,我在這裏給你送行了。”洛子修看著麵前,目光仿佛穿透了虛空,隻是洛子修的眼眶都已經有些紅了。
洛子修仰頭將杯中的酒一下子倒入口中。
“師銘,你也算是戰死沙場了,安息吧。你的家人我會幫你照顧的。”
洛子修在庭院中一直沒有出來,而自由城卻是一副熱鬧的場麵。各方勢力都有派人前來祝賀,但大家心裏都明白,有不少人恐怕是來找麻煩的,當然也少不了一些專程趕來看熱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