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那天墓戰場傳得宛如神話般完美的人,竟然真實的出現在了自己麵前,這也難免會令得人有些感到不太真實。
“有救了,老師有救了。”年輕女子突然一驚,上前抓著洛子修手臂叫道。
“你的老師?謠前輩怎麼了?”洛子修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東辰妙竹也快速跳了過來,將年輕女子的手從洛子修的手臂之上打掉,後者更是一陣踉蹌向後退去,如果不是有人攙扶恐怕就摔倒了。
“喂,你隻說話就好,幹嘛抓著他,你可是女人哎,男女有別不懂呀!”東辰妙竹不悅的看著年輕女子,醋意濃濃的說道。
“不好意思,是我太著急了。”年輕女子也感覺到不妥,小聲說道。
“妙竹不要鬧。”製止還想繼續糾纏的東辰妙竹洛子修看向呂傅問道:“呂前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呂傅輕歎一聲道:“此事說來話長。你也知道,在天幕戰場這種地方每日的廝殺不斷,那些心懷抱負且實力欠缺的年輕人在這裏根本寸步難行。所以書院收留他們,並且陪養他們。”
“可這和噬魂樓又有什麼關係,他們為什麼追殺你們?”洛子修不解的問道。
“哎,噬魂樓中大多是一群死士,我們白羽書院又怎麼會和他們結仇,隻是幾日前我們無意中撞見他們圍殺一支商隊,商隊中十多人全部被殺,隻有一名女子被噬魂樓的人帶走了。所以他們想要殺人滅口。我們奮起反抗,最終也隻有我和這四個孩子逃了出來,語琴導師他們也被他們困在了一處絕地山穀之內。”
“城主大人,老師還帶著七八個同學被困在山穀,請你一定要救他們啊。”年輕女子也是懇求的看著洛子修說道,雙目之中淚水很快便湧了出來。
聽得兩人話語,洛子修臉色也是微微一沉,對於白羽書院他並沒有任何的交集,隻是謠語琴這個人他卻不得不救,或者就算是龍潭虎穴他也必須要闖上一闖。
這次來天墓戰場,洛子修除了修煉以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拜訪和自己的老師糾纏不清的女人,天武館館主的小女兒謠語琴。至於為什麼天武館的小公主會在白羽書院這樣一個二流勢力中擔任導師的職務,那其中的故事就長了。巫刑天也隻是和自己簡單的說了些情況。不過洛子修聽得出,對與這個女人巫刑天心中也滿是愧疚。其實洛子修也很想見識一下讓自己老師失態的女人又是什麼樣子。
綠蔭蔥鬱的山林之中,偶爾會響起陣陣驚雷般的獸吼聲,驚飛無數停歇在林間的飛鳥,那雙翼振動時帶來的嘩嘩聲,令得空氣都是變得緊繃了許多。
在掩蓋在重重綠蔭之下,有著一處山勢陡峭的所在,山峰底部裂開巨大的縫隙,遠遠看去,就猶如一個山穀一般,在山穀的兩旁,皆是陡峭並且難以攀爬的光滑石壁,唯一的出路,便是那隻有不到五米寬的出口。
此刻的穀中,一群七八人簇擁而立,臉色雖然大多有些蒼白,可眉宇間驚慌之意倒並無多少,緊握著手中武器,目光冷厲的在穀口山峰處掃過。
這一群人,年紀較小,大多在二十歲左右,正是銳氣最盛的時候,而這些人也是男女參半,在這些人中,一名容貌頗為俊秀顯眼的中年女人便是謠語琴,謠語琴那股女人獨有的魅力,最是引人注目,不過此刻的謠語琴卻是臉色蒼白,但這般嬌弱模樣,反而更是惹人著迷。
謠語琴臉色凝重的站立,目光緊盯著遠處的穀口,那裏,隱約間有著人影寒芒閃現。
“謠導師,現在怎麼辦?噬魂樓的人已經把穀口盡數封鎖了,而且周圍的山壁異常濕滑我們怕是誰也逃不出去了。”一名年齡最長的年輕人有些不安的望著這幅絕境模樣,有些絕望的來到謠語琴的身邊小聲說道。
謠語琴慢慢轉過身來,牽強的笑了笑說道:“遲羽,現在你是這些弟弟妹妹們的榜樣,如果你慌了他們就更慌了。”
遲羽點點頭,回頭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幾名青年,此時他們皆是一臉的恐懼,隻能靠彼此間的竊竊私語來讓自己冷靜下來。遲羽無奈的輕歎一聲,而後對謠語琴說道:“也不知道呂導師他們是不是安全了。”
“放心吧,呂傅是天階位的高手,如果他要走一般人根本攔不住。”謠語琴想了想說道。
“是麼?可呂導師並不是一個人啊。”遲羽並沒有說出來,隻是他心裏明白,呂傅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而今天他們這些人也必將命損在這絕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