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花粉們,這裏接會先前那一段女主和男主宣誓的看哦,就要答應我願意的那一部分*****
她沉默著,張口剛要答,卻聽身後突然而來道一聲怒吼。
“我不願意!”
我不願意……?
聞青藍聞聲轉過頭去,隻見門口不遠的紅毯上,立著一個高大身影,雖然看不大清他的樣貌,但她又怎麼會不認得那是誰?
光是那一聲急切的怒吼,她就知道,是他,是他。
依稀可見得他身上的黑色西裝外套沒有扣扣子,露出裏麵潔白的襯衫,還有腰間那墨黑泛亮的皮帶扣,身下那得體剪裁的西裝褲,襯得他雙腿修長勻稱,恍如穩穩紮根在地上的大樹,風吹不走,雨打不倒。
看著這一幕,她忽然在想,這是個可以依靠的人。
隻是,他……
怎麼這個時候回來?
昨晚,李赫和她說了,婚禮,沒有請他,也不會讓他到場。
可是他,怎麼又出現了呢?
他想幹嘛?
聽這一聲吼,李赫先是回過頭去,眯眼看了了一下就知道來人是誰。除了馮浩翔,恐怕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更不會選在這個關口上。
下意識的,他當即轉頭去看聞青藍,卻見她一臉驚訝之色,除此之外,並沒有半分期待之色。不由得,心安了一些。
馮浩翔那樣子,一看就隻是來者不善。
擲地有聲的一句‘我不願意’,頓時引來賓客嘩然,眾人紛紛回頭望過去,卻見紅毯中間立著一個高達挺拔的身軀,屋外強光照射在他身上,讓他周身都泛著淡淡的白光,也讓人看不清他的樣貌,但卻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冽氣勢,略微帶了一點急迫。
眾人唏噓不已,紛紛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表示不解。
就連潘平和紀簡言都露出震驚之色,尤其是潘平,還以為,李赫和聞青藍就要這樣宣誓完成,然後就去注冊了,誰知道……馮浩翔卻突然出現了,看那樣子,明顯是來搗亂的。這下,聞青藍該怎麼辦。
反應過來後,他拉著紀簡言悄然來到馮浩翔身旁,低聲勸道:“耗子,別添亂。”邊說邊喝紀簡言合力想要將馮浩翔拖走,卻發現他好像紮根那原地似的,怎麼拖也拖不動。
“不關你們事!”馮浩翔猛地摔開兩人,然後快步上前,視線緊緊盯著那個穿婚紗的女人。
那廂,紀簡言還想追上去,但卻被潘平拉住手,隻聽他說:“李赫在,這是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耗子的性格你知道,我們管不了。”
與此同時,李赫也走過來,冷冷的擋在他麵前,“耗子!如果還當我是兄弟,現在馬上離開!”
被李赫這麼一擋,馮浩翔不得已停下腳步,但卻看也沒看李赫,隻盯著聞青藍吼道:“聞青藍,你不能嫁給他!”
李赫嗤笑一聲,恍然聽到了個大笑話,“她是未婚妻,不嫁我,嫁給誰?你嗎?馮浩翔,不要再這些無理取鬧的事情,不要忘記你曾經承諾過的!”
馮浩翔依然沒有轉眼去看李赫,目光緊鎖著聞青藍,從上到下,一一打量個遍,那淩厲目光像是要將她看穿似的。
接觸到他滿是責問與氣憤的目光,聞青藍竟然覺得,感覺他好像是知道了什麼,此時此刻,他就是奔著那個問題而來的。
整個教堂,鴉雀無聲,靜悄悄的,好像把場麵都留給了糾纏的三個人,又好像就在等著作為新娘子的她開口說一句話。
“為……”一開口就慣性的想問他為什麼,但想到此時情況,聞青藍急忙噤了聲,醞釀許久,才輕聲吐出一句話。
“我要嫁給李赫了。”說完,她慢慢的轉過身去,隻留給了馮浩翔一個美麗的背影。
馮浩翔眉心微蹙,難以置信的看著那慢慢轉過去的身影。
我要嫁給李赫了,她是這樣說的。像一個看淡了所有的人,說出這樣悲涼的的話語,她要嫁給李赫了。說的那樣無奈,說的那麼無助,又那麼的認命。
趁著李赫呆愣的一瞬,他猛的揮開他的手,疾步上前,一把拉扯過聞青藍的手臂,用力將她拽了過來。
聞青藍淬不及防,被他突然一拉扯,險些站不住腳,而馮浩翔拽著她手臂的力道大的像是要將她的手臂折斷一樣,痛的他直皺眉,卻是不求饒,隻低低道:“你放手!”
“馮浩翔,你給我放手!”見狀,李赫急忙上前,硬是將馮浩翔的手從聞青藍手臂上掰開,看見聞青藍手臂上赫然的粉紅勒痕,他的臉色更加陰沉。
馮浩翔自然也瞧見了,暗惱自己心急的同時,也緩了緩自己的情緒,轉眼去看聞青藍,卻見她眼中氤氳著一層水霧,讓他看著不由心軟了,連帶語氣也低了下來,轉而去拉住她的手,用懇求的語氣說:“小藍兒,跟我走?!”
聞言,聞青藍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走?走去哪裏?她都要和李赫結婚了,還走去哪裏?
“嗬……”李赫冷笑,卻沒說什麼,轉頭去看聞青藍,見她隻怔怔看著自己被馮浩翔牽著的手,他雙眼一眯,感覺心痛又多加了一分,她果然是猶豫的。
轉過頭,隨意掃了一眼周圍賓客,那一雙雙看好戲的雙眼無一不刺痛了他的瞳仁,就像無形中的一把把利刃,直直的刺中他的身體。
痛意綿密而緩慢的擴散,似乎能感受到體無完膚,鮮血淋漓的血腥模樣。
視線掃視一個來回,在同樣看著他的母親臉上停留了一瞬,就收回了目光,然後停佇在聞青藍臉上。
母親那複雜中透著愕然的臉上,好像刻在了他的心裏,那神情明顯是在反問他,為了這麼一個女人,這又是何必呢?
嗬,何必呢?他其實也想問自己,何必?
忽然間,好像像小時候那樣,摔倒了,撲疼了,就奔到母親懷中,哭著討要安慰。隻是,不能。這一幕,是他的執著惹來的,今天,他必須要個了結。
無視眾位賓客和母親的訝然,他一字一語道:“你倒是問問她,如果他願意跟你走,我無話可說,如果她不願意,馬上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