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佳鄭應武送她離開時很驚訝地說:“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朋友。”
“就這麼看輕?”鄭應武吃味地她臉頰上親了一下:“他就是當初把送進監獄的那個小鬼,特意帶來認認。沒有別的親,容裴和郝英才是最乎的朋友,希望們可以相處融洽。”
祁佳點點頭:“回去吧,們聚一起的時間不多,不用特意送。”
鄭應武也不矯情,爽快地囑咐:“路上小心。”
鄭應武回屋後又和容裴、郝英才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
等到午後時光過去大半,鄭應武家又迎來了兩個意外的客。
首先說話的是負責推輪椅的溫和青年,他彬彬有禮地說:“好,叫周續玉,是陶安的朋友。陶安聽說容先生這裏,吵著要來一趟。”
容裴三把目光集中輪椅上的陶安身上。
陶安的眼睛隨母親,所以和容裴有點相像。他身上似乎並沒有傳言中的戾氣,也不像是喜歡胡作非為的樣子,看起來非常乖巧。
郝英才和鄭應武剛和陶安交過鋒,深知這小鬼的外表極具欺騙性。
他們一致地看向容裴。
容裴微微地笑了,示意周續玉把陶安推進門:“進來聊吧。”
陶安坐輪椅上一語不發。
進了屋,陶安看了眼郝英才,很不甘心地說道:“如果重來一遍,可以做得更完美。”
郝英才樂了:“如果重來一遍,可以讓什麼都做不了。”
陶安狠瞪他一眼。
容裴始終觀察著這個從未謀麵的“弟弟”。
血緣關係對容裴來說意義並不大,他比較看重相處出來的感情,所以陶安要是和他看重的起衝突,他會站哪一邊是很明顯的。
從陶安這個“弟弟”進門以來的表現看來,這孩子似乎沒有傳言中糟糕,至少這娃兒一直回避著和他對視。
——這種逃避表明他不是心虛就是畏怯。
容裴轉身給他倒了杯果汁:“喝吧。”
陶安氣鼓鼓地說:“不是小孩子!”
容裴給自己也來了一杯:“沒說是。”
那明顯的哄語氣讓陶安很不高興。
他瞧了鄭應武和郝英才兩眼,對容裴說道:“要和單獨說話!”
郝英才不讚同:“有什麼不能當著們的麵說?”
陶安揚起下巴,語氣倨傲:“母親要給他帶話,是們能聽的嗎?”
郝英才一滯。
陶安的母親,可不就是容裴的生母嗎?
鄭應武皺起眉頭,看向容裴。
容裴的神色很平靜:“進客房吧。”
周續玉把陶安推進房間,又把房間由裏到外地檢查了一遍才退出去。
容裴說:“這個朋友倒是很盡責。”
陶安哼道:“他可是們家養大的,當然得盡責,要不然就是白眼狼兒。”說到白眼狼三個字時他有點兒咬牙切齒的味道。
容裴坐床邊,伸手按住他的腦袋揉了揉:“說吧,找到底有什麼事?”
陶安目光閃爍:“不是跟說了是母親要帶話嗎?”
容裴不說話,靜靜地瞅著他。
陶安起初還和他硬扛,過了一會兒就受不了了。他哼哧兩聲,坦白道:“假的!母親她可不會認,怎麼可能讓給帶話。”
容裴沒放心上,“母親”這個角色本來就不他的期待之內。他淡淡地說:“那就誠實一點告訴今天來的目的。”
陶安沒吭聲。
容裴說:“因為徐浪?”
陶安霍然抬頭。
容裴說:“和徐浪的事並不是秘密。”
容裴早幾天就從首都的朋友那了解了陶安和徐浪的過往。
這個徐浪是徐教官的弟弟,比徐教官要小十歲,徐教官那時候把他當心頭寶一樣寵著。
然而徐浪七歲那年出了場意外,那個意外讓徐浪和高競霆一樣成了半個傻子。
高衡提出讓徐浪到高家和高競霆一起接受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