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涕淚橫流地抱住容裴的腿:“獵手老大!那個野狼軍團瘋了,從昨晚開始就一直來挑戰,到現在都沒停。”
容裴踢踢他:“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負責人一頓,支支吾吾地說:“昨天他們趁著我們人手不夠來突襲,我昨晚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突襲回去了。”
容裴挑眉:“就這樣?”
雖然容裴現在的樣子非常和氣,可負責人還是被他盯得渾身發涼,隻好繼續坦白:“本來殺得差不多,我們準備撤了,誰知道那個銀狐殺了回來。我們一時興起,就把他們全屠了。”
容裴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沒有別的了?”
負責人說:“不知哪個好事者把這事兒發到了論壇上,野狼軍團被群嘲了,我們也被群嘲了。我們倒還好,什麼嘲笑沒聽過?可那邊的人就不同了,受不了半點奚落,沒一會兒就召集所有人沒完沒了地跑來挑戰,殺得眼都紅了。”
容裴笑了起來。
這下高競霆半夜離開的原因總算可以解釋了,原來是趕回去救場。
負責人見他沒有出手的打算,哭喪著臉說:“獵手老大你出麵幫個忙吧,我可不想跟這些瘋子糾纏下去!我得趕緊把這批人帶出來啊,反複和同一個軍團交手是在浪費時間。”
容裴說:“這種小事你自己可以解決。”
負責人不敢再開腔。
容裴深知高競霆發起狂來有多難搞,眼看負責人那張臉都快皺成苦瓜了,他難得發了一次善心:“我頂多隻能留四十分鍾,你去召齊其他人。還有,這是小九,你幫我帶帶他。”
負責人又驚又喜,不停地點頭,然後奔去控製台找人。
另一邊高競霆剛完成一次短暫的休息,就聽到陶溪喊出了這幾個小時來的第一句話:“高上校你快過來,是獵手!”
他一掃整個晚上的頹靡,眼睛亮得不像話。
高競霆也是精神一振,三步並兩步地走過去問:“哪個獵手?”
陶溪整個人都振奮了:“平台上隻有一個獵手!想不到這邊居然能請到他出麵!”
高競霆說:“他拿著指揮權?”
陶溪點點頭:“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是他。”
高競霆很高興:“那這次我來指揮。”
陶溪鬱悶地退開。
戰局之中隻有指揮能把名字亮出來,其他人連名字都不會露,到演練結束後都隻能在各自的分析報告中顯示所獲比分。
而且雙方指揮還能在演練開始前和結束後通過虛擬場景之間見個麵。
那可是“獵手”啊!
照野狼軍團現在的發展狀況,何年何月才能再碰上“獵手”?
高競霆可不在意陶溪開不開心,他高高興興地接過指揮權,興高采烈地進入開戰前的虛擬場景裏。
等看見“獵手”時他呆住了。
雖然他看過很多“獵手”的演示戰例,可“真人”還是第一次見呢。他莫名地覺得眼前的人有點熟悉,忍不住問:“我們是不是見過?”
“獵手”微微一笑:“這種搭訕早就不流行了。”
高競霆有點怔愣,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獵手”說:“不過應該很少有人沒見過我。”
他指的是自己那些戰例的受眾很廣。
高競霆想想也對,伸出手說:“你好,我野狼軍團這次負責指揮的人,就叫野狼。”
“獵手”坦然地握住他的手:“你和銀狐關係很好吧?”
高競霆一愣:“為什麼這麼說?”
“獵手”微笑:“野狼和銀狐聽起來不是很般配嗎?”
高競霆正色說:“我有喜歡的人了。”
“獵手”收回手,沒再說話。
高競霆心裏莫名地有點焦躁:“銀狐隻是我的副官。”想到陶溪因為軍團的敗戰而愧疚、沉默地和“徽章”戰了大半夜的模樣,高競霆又覺得這麼說有點無情。於是他畫蛇添足地加了一句,“當然,也是我的朋友。”
“獵手”似乎沒興趣深究他們的關係,淡淡地說:“那就開始吧。”
這一場演練與其說是對戰,不如說是單方麵碾壓,因為由頭到尾徽章的優勢都是很明顯的。
傻子都看得出“獵手”並沒有下狠手,因為他對野狼那邊實在太有耐心了,每一步都把野狼軍團戰略上的缺陷一點一點揭開再出手收攏戰線。
簡直是在打指導戰!
即使是這樣,整個過程也隻花了半個小時。
高競霆從緊張的戰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