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裴知道高競霆和瞿洺走得很近的事時已經是七月末了,這時蹲點挖掘內情的媒體似乎積攢夠了材料。
他們的筆鋒終於從“容秘書長與特派指導員秘聞”上邊移開,轉而對“上校與上校不得不說的故事”大書特書。
容裴從眾多時事裏抽出空來看了陶安塞過來的雜刊兩眼,微笑瞅著陶安。
高競霆最近很忙碌,也許是高衡的到來刺激了他,所以他連造訪容裴家的次數都大大減少,即使偶爾過來那也是半夜摸上容裴的床,很快就沉沉地進入夢鄉。
他似乎憋著勁要證明自己。
至於高競霆是不是和瞿洺有什麼,容裴根本沒考慮過這種可能性。
首先,就陶安跑去臥底的情況來看“野狼”正在備戰秋季賽,高競霆每天都會上去指揮一兩場,閑暇時間被占了大半;然後高衡掌握著軍方的第一手情報,時不時地把高競霆和瞿洺的動向添油加醋地轉告給他。
高衡那個人他很了解,高競霆和瞿洺真的有問題,這家夥肯定立刻讓他和高競霆斷個幹淨。高衡固然野心大、心氣高,可他對朋友卻是真心實意地好,眼下這家夥還有心思拿高競霆和瞿洺逗趣,正好說明了高競霆和瞿洺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
容裴把有著高競霆和瞿洺“接吻照”的雜刊擱到一邊,笑著問陶安:“秋季賽準備得怎麼樣了?”
容裴這話算是問到了陶安最糾結的地方:“陶溪那小鬼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給了我一支隊伍,說如果我帶的隊墊底就讓隊裏的人統統認罰!野狼的人關我什麼事……我的心思完全放在趙哥這邊啊!”
容裴一聽他的語氣就知道陶溪找對了方法,這家夥驕傲的時候很驕傲,真遇上事兒時卻又心軟得一塌糊塗,哪裏受得了這種激將法。
察覺陶溪這麼煞費苦心地想挖坑給陶安跳,容裴也不打算提醒他,畢竟他能親自管教陶安的時間不多,有人主動攬下這個任務他有什麼理由拒絕?陶溪對陶安絕對沒有惡意。
容裴說:“這次秋季賽對你趙哥很重要,這決定著他能不能進入徽章的核心階層。你既然抽不開身,幹脆就和你趙哥說一聲,專心去野狼那邊帶隊吧。”
陶安一臉不開心。
可是想到陶溪言出必行的可恨性格,陶安也隻能點點頭:“那我去跟趙哥解釋。”他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來意,回頭瞪著容裴,“哥,你故意繞開話題!”
容裴微笑著攤開手:“好吧,你想說什麼?”
陶安氣憤地說:“你看,陶溪就算了,現在又來了個瞿上校!”
容裴說:“那又怎麼樣?”
陶安說:“哥你一點都不在意嗎?”
容裴說:“高競霆不是我養在腳邊的狗。一個人要往高處走,自然要結識各種各樣的人。作為公眾人物,和人往來時是免不了被媒體捕風捉影的。你想想是我的緋聞多,還是高競霆的緋聞多?”
陶安小心地覷著容裴說:“哥你多很多……但是哥,你那些緋聞裏麵不是有真實的嗎?你怎麼知道高競霆他這些不是真的……”
容裴用食指敲了敲被扔到桌子上的雜刊:“這種照片,純粹是角度造成的錯覺。你想要的話,我連我們羅執政官和高衡的親熱照都能弄來給你。”
陶安:“……”
容裴說:“而且以高競霆現在的水平,要是真的有心和人偷-情的話,完全可以瞞得滴水不漏。要不要我給你說說有哪些辦法可以瞞天過海?”他看起來對這項業務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