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六十章(1 / 3)

高競霆見容裴神色認真,立刻擺出傾聽的姿態:“什麼事?”

容裴斟酌了一會兒,說道:“九月初開國議會,我們正好都要到首都去一趟,到時候我們一起去你家。”

高競霆先是一愣,然後他高興地抓住容裴的手:“真的?”他以為容裴願意以“未婚人”的身份和他回家。

容裴微微皺起眉。

高競霆的神情讓他覺得自己的判斷出了點差錯。

但是箭已經搭在弦上,這時候想收回去實在有點難。

——他不太喜歡這種事情隨時會跑出自己掌控之外的局麵。

容裴有些猶豫,語氣卻還是平穩如常:“高競霆,我們解除婚約吧。”

高競霆愕然地看著容裴,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你說什麼?”

容裴說:“我們解除婚約。協議由我來起草,你看過之後簽上名字就可以了。等到九月我們去你家拿回婚書,把手續全都走一遍就——”

容裴的話還沒說完,高競霆就死死地抓著他的手:“住口!”

高競霆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明明他和容裴的關係比任何時候都要親近,容裴怎麼會突然提出解除婚約!

高競霆腦袋裏一片空白。

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留住容裴,一想到容裴會離開自己,他的心就像硬生生被剜去了一塊。

他不接受,絕不接受!

高競霆按住容裴的腰把他定在椅子上,盯住容裴的眼睛說:“阿裴,我不想再從你口裏聽到相似的話。”

容裴微頓,沒有急著掙脫被禁錮的困境。他對上高競霆灼人的視線:“我們談談。”

高競霆低頭吻了吻容裴皺起的眉頭,動作溫柔,語氣卻是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強硬:“這件事沒什麼好談的。”

容裴被他的逼近擾得心頭煩悶:“你先坐好。”

高競霆應道:“好。”可他說完之後非但沒有退開,反而還順勢貼坐到容裴膝上,兩個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空隙。

不堪重負的橫椅發出輕微的抗議聲。

容裴心裏有撮小火苗燒了起來:“高競霆,不要這樣。”

高競霆說:“阿裴,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我會把什麼都給你!但是你必須屬於我!”

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把容裴留在身邊。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了婚約,他會、他會……高競霆的嗓音低沉而冷硬,這是他第一次在容裴麵前表現出強勢的一麵:“如果你離開了我,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容裴眯起眼:“你在威脅我?”

高競霆說:“不是威脅,隻是在陳述事實。最近瞿洺帶我進了她的圈子,我認識了很多新朋友,對我們的未來有了更完整的規劃。阿裴,我什麼都願意給你、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去做……前提是你留在我的身邊!光是想到你會離開我,你會和別人在一起,我就快要瘋了!徐浪對陶安的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但是如果你一定要解除婚約、一定要離開我,我可能會做得比他更過分——我也會像他一樣把我們的關係告訴所有人!我會在所有人麵前一次又一次地向你表達愛意——到時候會有無數雙眼睛幫我盯著你,隻要你想離開我、隻要你和別人走得稍微有點近,馬上就會遭到輿論的譴責。”

高競霆的語氣很平和,目光卻透著認真至極的癡狂。

容裴心頭那撮小火苗猛地一躥,成了一片大火。他冷下臉說:“你盡管試試!”

高競霆的吻從容裴的鼻梁滑到容裴的嘴唇,在那上麵輕輕地點了一下。

他的鼻尖抵住容裴的鼻尖,眼睛盯住容裴的眼睛:“如果你寧願失去公眾支持率也要離開我,那我會做得更過分。我會把你關到隻有我和你的地方,讓你隻能看到我、隻能聽我說話,每天的工作隻有一項,那就是陪我做-愛。如果那時候你還是想離開我,我會綁住你的手腳、蒙住你的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占有你,直到你嗓音發啞,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容裴按住高競霆的肩:“高競霆,你冷靜一點。”

高競霆很冷靜地把要說的話說完:“如果到那個時候你還是想離開我,我該怎麼辦?我可能會殺了你,然後再殺死我自己——你說我是不是比徐浪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