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鎏墨到刑部了解賬簿上每個人的具體情況,又和林立商量著分配了一下任務。這件案子說難不難,因為物證已經有了剩下的主要在於審訊或在找一樣物證或認證。說不難也難,難在要查到哪,又該如何呈報給父皇才能重傷四皇弟又讓人覺得這不是他的本意。而且還有個三皇子虎視眈眈一不小心就會被人反咬一口弄個兩敗俱傷。而且這件事還有好些可疑之處,付辛雖與三皇子的表哥孫晨交好但與儲位之事上一直保持中立,即使他與李耀不和也不至於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去得罪四皇子,若此事是三皇子的人所為又怎會眼睜睜的看著到嘴的肉飛了呢?除非他們一開始就是打著要讓太子和四皇子餓蚌相爭,漁翁得利的算盤。可今日朝堂之上他們又為何爭得的如此賣力?還有些平時比較中立的官員也突然開始之支持他了,除非還有第四股勢力!沈鎏墨突然想起了昨日臨走時莫堇說的那句‘我知道你不信,不過明日之後自會分曉。你一定還會回來找我的。’難道是她?
“殿下,您不提審李耀嗎?”林立見太子還未審犯人就準備走人多有不滿,這些皇子說是主審此案也不過是走走過場剩下的還不是他們下麵這些人在做,可這位太子殿下連過場都不走。
“不急,左右也審不出什麼東西。你現在隻需要讓人看好他任何人都不能見,然後再帶幾個人跟我去查抄他家或許還會有些收獲。”說完沈鎏墨便走了出去,回頭看時林立還在原處未動過。“林大人,我們再不去李耀家的妻兒老小就帶著‘線索’跑完了。”
“是殿下,下官這就去點人。”林立想了想覺得太子說的沒錯,他突然決的或許這個太子還有那一點本事。
當沈鎏墨帶著官兵趕到時李府早已亂作一團,李耀的妻妾兒女早便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一群奴仆在哪爭搶那些他們還未來得及搬走的動西,就連大堂上梨花木嵌著大理石雕花的屏風都被人抬走了,唯有一名管家打扮的人在那裏勸阻但毫無作用反而被人推倒在地!“全都給我放下!”林立見這群惡仆如此猖狂立即讓後麵的官兵上去攔下他們。那些下人見官兵來了也嚇得不敢再動紛紛放下了手裏的東西。“你們誰是這裏管事的?”
“小人李福見過大人。”被推倒在地的管家連滾帶爬的到林立麵前跪下。
“起來說話吧,你是這裏的管家?你們家主母還有其他家眷呢?”看這亂作一團的樣子也知道肯定是跑了,也有可能是被先行一步接走了。
“主子們今日辰時時就被人接走了。”
“你可知道是什麼人接走的?”辰時?那個時候還未下早朝一定不是四皇子的人,有誰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這。。。。小的就不知道了。”
“那你知道,你家主子平時和那幾位大人走的比較近嗎?”
“小的隻是主子的奴才如何會知道這些。。。”作為一名一品大員府上的管家這點眼神還是有的,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你是這府上的管家應該也是你家老爺的心腹,很多事或許你家夫人都不知道,但你一定知道。你知道包庇縱容是什麼罪嗎?”沈鎏墨盯著李福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李福的頭也越來越低。“包庇縱容等同同夥,按從犯論處,也是死罪。不管接走你家主母的人是誰至少她現在安全了,可你呢?你平時也為你主子做了不少事吧?可最後呢?還不是把你棄了。你主子有那麼多妻妾都被接走了再多一個你又能怎麼樣?可他們為什麼不接你走,因為在他們開來你就是顆棄子,留下來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