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鎏墨看完莫堇的信後默默的把手裏的信燒了幹淨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會營休息。難得她今日這麼勤快的去師傅那裏請安,平時這個時辰她應該都是在午睡吧,雖然她的午睡和上午的瞌睡是連在一起的,或者說她一天裏也就將近黃昏時才會起床一會沒想到就遇見這事。但想是這麼想他的心裏卻更加鎮定了幾分,慶幸自己選了這麼一個得力的盟友讓自己沒有後顧之憂。他現在已經帶著大軍到了盛國和楚國的交界處,所有的士兵都已經整裝待發即使是晚上也沒有放鬆戒備怕楚國趁機偷襲。這麼關鍵的時刻他做為全軍主帥也是走不掉的,走了就是臨陣脫逃無法向手下的人交代。他能做的也隻是守好邊關不讓楚國有機可乘,等待明日皇宮裏傳來真正的詔書,當然他也知道詔書可能根本傳不到邊關傳召之人可能就已經死在半路上了。
為了能一早進宮給皇帝侍疾莫堇一夜沒有合眼,即是把所有的可能以及不可能都盤算了一次又一次確保萬無一失她才安心,也是因為她不能睡,她隻要一睡著就不知道何時能醒過來這是大忌。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隻要一睡著很有可能會就這麼長睡不醒了,這種時刻她寧願選擇不睡。
“主子您昨晚一夜沒合眼,現在又要進宮去。您的身子吃得消嗎?”莫堇做的這一切作為她貼身隨侍的阿奴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隻是阿奴和攬月她們從小的教育讓她們養成了是不會問的死忠性格,但初月卻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想開口提醒莫堇她現在的身體不適合這麼疲倦的狀態。且這一去又免不了和那些人磨耗心力,夫人曾特別交待過主子不能過多的耗費心力,這會加快主子蠱毒發作的時間的。
“無礙,準備進宮吧。”莫堇強裝作精神很好的樣子讓多嘴的初月出去準備馬車,可是她看不見自己再怎麼強打起精神也掩蓋不了她蒼白的臉色。
初月見莫堇這樣也不能再多說什麼,隻能滿腹不甘願的去為莫堇準備好馬車,讓主子在車上可以稍稍休息一會,不用這麼勞累。可是莫堇又怎會在這種時候休息呢,她一路上都在想這一切的進行似乎太順利了一些,就像有人安排好了一切讓她不得不懷疑。
沒有等莫堇想出會有誰能下這麼大的手筆布這麼大一局馬車已經到了宮門口。即使莫堇一向不喜歡讓人扶著走但此時也不得不讓人扶著自己進皇宮之內,因為她隻是個一無是處的瞎子而已,世間有幾個瞎子可以自己行走自如的?
其實莫堇來了的不算晚可和那些一心想著要表現孝心比還是成了最後一個進皇宮的。所以當她踏進皇帝的寢殿時幾乎所有人都到齊了,隻是皇帝的病情好像又加重了人們都隻顧著在皇帝床前猶如哭喪似得為皇帝哭泣,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到來。這樣也好,莫堇自己尋了一個不顯眼的角落悄悄的觀察這些人的動靜。
這些人中哭的最厲害的也就屬後宮中的那群女人了,這群女人裏又以周貴妃和三皇子的生母木妃為最。對此莫堇隻能說女人這種生物真是讓人捉摸不透,明明是她們一個聯合自己的兒子給皇帝下的毒讓皇帝病重臥床一個知道自己的兒子就要逼宮謀反,現在卻能在皇帝床前哭的這麼悲催,是在哭皇帝死的不夠快嗎?在其次就是近日來最為的寵的江淑儀了,這個女人從一個樂府舞姬一步一步的爬到了現在的位置且深的皇帝的寵愛又怎麼會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呢,別人也隻不過在皇帝的床前一個勁的抹眼淚唯獨她一邊哭一邊責問著一旁的太醫為何皇帝前幾日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的這麼厲害了,言下之意明擺著就是說有人串通太醫給皇帝下毒。
被她這麼一說其餘正沉浸在悲痛中的嬪妃們也醒悟過來了,可是不是每個人都有江淑儀這樣的勇氣把這件事擺明了說出來的。畢竟不管是誰下的毒下毒的人非常有可能就是坐上龍椅的人,到時她們這些沒有子嗣的妃子還得仰人鼻息過活又怎麼會去的罪別人呢。但這些人中自然不包括木妃,自從幾月前周家出事後皇帝雖然沒有為難周貴妃但是管理後宮一事卻還是被交給了木妃,所以皇帝一倒下後宮裏就是木妃說了算。木妃當然也知道這毒是誰下的即使沒有江淑儀她也會安排這一出戲,現在江淑儀說了她有了現成的理由,當然樂的讚成她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