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順擬旨,皇子沈祁墨、沈思墨勾結外臣謀朝篡位,不忠、不孝、不仁、不義辜負朕多年之教導,朕心甚痛。從即日起此二子貶為庶民,打入天牢監禁終生。貴妃周氏,妃子木氏勾結親子謀害親夫其心之歹毒當誅之,判斬立決。周家、木家食君之祿不思忠君之事蓄意謀反,凡木家成年男子斬立決,其餘族人流放邊關為奴。”皇上一邊說黎順一邊寫,其實這樣的刑罰已經算是輕的了,畢竟是謀反的大罪沒有滅九族就已經是皇上看昔日的情分了。
“陛下,這一切都是臣妾一個人所為與思墨無關啊!求陛下放過思墨吧。”周氏知道自己是已經保不住了,可是沈思墨不一樣,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指向他,他畢竟也是皇上的親骨肉隻要沒有證據即使以後沒有希望再得勢,但隻要是還活著。哪怕是為庶民也是活著的啊。總好過在天牢裏過一生的好。
“周氏,可憐你還知道骨肉之情護著自己的兒子,可是你可曾想過那也是朕的兒子。你可知道被自己的兒子謀害是什麼樣的感覺?魏太醫已經什麼都招了,你現在還想替他狡辯嗎?”皇帝說的那叫一個痛心疾首,沒辦法誰讓他養出了著樣兩個好兒子呢?
聽到魏太醫已經招了的消息周氏整個人好像瞬間被人抽走了精氣神一樣軟塌塌的跪在那裏。
可是莫堇卻不想周貴妃這麼輕易地死去:“父皇,臣媳有話要說。”
“你說。”皇帝以為莫堇是對他這麼輕判沈祁墨和沈思墨不滿,心裏多少有了一絲不喜。看來太子妃還是要知道什麼叫得饒人處且饒人才行,如此小肚雞腸如何能做一國之母。
“臣媳求父皇繞周氏和木氏一命。二位娘娘也不過是太愛您所以才做了錯事,不如留她們一個體麵貶為庶人老死宮中。”莫堇也是在後宮裏待過的,她又如何不知道在後宮中最可怕的就是無名無分的老死。且周氏與木氏都曾掌過權在這宮裏得罪過多少人連她們自己都數不清,如今一朝失勢即使活著又如何能安寧。其實莫堇和木氏與怨無仇隻是莫堇和周氏是有仇的,新仇舊恨她又怎麼會不報。木氏也隻能怨自己倒黴受了周氏的牽連。
“既然太子妃心軟替這二人求情,就如太子妃的意。黎順傳旨將這兩名賤婦貶為庶民後打入冷宮,每日替後宮裏的宮女太監刷洗馬桶。望日後能洗心革麵。”
莫堇沒想到皇上放過了罪魁禍首卻不肯放過她們,竟然讓她們做洗馬桶這種最低賤的活來侮辱她們。可這又如何呢,不正好合了她的心意嗎,隻要周氏受苦她也就高興了。
她至今還記得歐陽府是怎麼被滅門的,婼婼有是怎麼被嚇成癡呆的。如果不是因為以前周氏是盛國皇帝的妃子,她的娘家手握重權,莫堇她們是沒有機會報仇,若不是阿非的是讓她想要報複沈思墨報複周家也不會報仇,至少不會這麼快。她終於替幹爹幹娘報仇了,可是幹娘最不喜歡她們心裏有仇恨了,她會不會不高興呢?至少離哥哥是會高興的吧。
“事情就這麼定了,把他們壓下去吧。”皇帝是實在不願意在看見這幾個人的嘴臉,趕緊讓人把他們壓了下去。
可是一直都很安靜的木妃這個時候卻掙紮了起來,她依舊用那樣癡情有絕望的表情看著皇帝。如她這樣瘋狂的女人皇帝真的很怕她在做出什麼事來,還是趕緊押走的好。可是一個女人發起瘋來她的力氣是不可估量的,來的兩名侍衛更本不能把木妃押走。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木妃想要做什麼的時候木妃卻安靜了下來看著皇帝念了一首詩:“見君傾心兮,君知之何?思而不得兮,恨君成魔。”這一首詩倒是很適合木妃,思而不得兮,恨君成魔。她可不就是思而不得以後的執念才會做出這些事的嗎?
就在人們都還沉寖在木妃這首詩時,木妃卻在侍衛放鬆的時候一頭撞向了大殿的牆上,血濺當場。木妃也算得上是一個聰慧堅毅的女人,可惜生在了帝王家就這麼香消玉殞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嚇住了,沒有人會想到木妃會突然自縊,周氏嚇得直接就暈了過去。至於沈祁墨也呆住了,他知道有些事是要付出代價的,可沒有像到自己的母親會在自己的麵前死去,還死的這麼的淒慘。
“你怎麼這麼傻呢?”皇帝也是被嚇住的憋了半天也就說了這一句話,卻也不知是在歎息木氏的癡情,還是歎息紅顏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