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裏睡了不知有多長時間,自己身上也沒有表可以看時間,隻能夠通過天空中的星星和個人感覺得出,現在估計是在淩晨兩點左右,此時的我再怎麼也睡不著了,肚子也咕咕的叫,整個人都感覺到異常酸疼,很有可能是跑了一天的疲憊出來了。
在這裏我不敢開電筒,所以隻能夠借著月光將小腿的布帶子撕開來查看一番,可,當我撕開的那一瞬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自己看的都有點惡心,隻見整個小腿已經烏青腫脹,傷口處可謂是血肉模糊,皮開肉綻。
這輕輕觸碰一下,頓時猶如數萬隻螞蟻同時撕咬一般撕心裂肺,又猶如鑽心刺骨一般疼痛,我一咬牙又再一次用了之前用過幾次的老辦法,用火藥。
可,正當我準備撒火藥之時,忽聽右手方不知多遠處竟傳來了‘啊’一聲尖叫,聽這聲音很像是女人發出來的,幾乎在瞬間我的腦子裏閃爍出一個畫麵,之前第一批的先遣隊員裏就有一個女人,她是一個考古學家,而且聽說在業內還算是個牛人,現在再這種地方既然能聽到有女人尖叫的聲音,十有八九就是她。
我當下也沒有時間理會自己的傷口,用布帶子用力一勒緊傷口,咬緊牙關地起身先是艱難地邁出幾步之後,等到習慣傷口處的那種疼痛感之後,我這才逐漸加快了速度,不過在這種四周要麼就是遮天蔽日的大樹,要麼就是一人多高的雜草叢生地,我的速度也根本不可能快到那去。
這一走便是十五六分鍾,一早明明聽那尖叫聲應該就是從這附近傳來的,但當我走到這裏的時候,四周卻連一丁點可疑的跡象都沒有,仿佛剛才是我聽錯了一般。
然而正當我在懷疑之時,突然前麵的草叢盡頭竟傳來了一絲十分微弱的腳步聲,並且伴隨而來的還有嘩嘩的聲音,很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從雜草中輕拂開走來一樣。
此時的我專注力變得極為認真,我整個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麵,同時微微地蹲下身子靜靜地呆在這雜草之中,手中的槍也悄然聲息的上好了膛,就等著這雜草裏的東西過來了。
就在這聲音距離我越來越近之時,我甚至都不敢呼吸了,憋住一口氣在這裏靜靜地等待著,聽聲音來看,他距離我已經不足五米,四米,三米,兩米,一米。
“別動!”我猛地站了起來二話不說抬起槍對著前方,可,眼前出現的這一幕險些讓我嚇破了膽,隻見此時我的麵前站著的不是一個人或者什麼怪物,而是一顆大樹,一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形大樹,看著她這龐大無比的身軀,我咽了咽口水。
她在這月光之下並沒有白天的暴躁,而是十分安靜,安靜地更像是一個十分性感的女人,雙眼溫柔傳情地看著我,我甚至都有點快要被她融化一般。
可是白天魏長壽的死以及我腿上的傷痛都讓我幾乎是在刹那之間清醒了過來,也沒想太多,直接扣動扳機便是‘啪啪啪啪’四槍。
不知是什麼原因,這人形大樹被打的是接連發出慘叫聲,但就是一直沒對我發動攻擊,就如同她已經死去一般,我見此情況,也沒容多想,既然她現在不還手,那我不趁著這個機會要了你的命,那怎麼能夠對得起死去的魏長壽呢?
我二話不說,直接砍斷一些雜草放在樹下,然後用火點燃,這不點不要緊,一點火,幾乎是在眨眼之間,這大樹竟然猛地燃燒起來,並且這燃燒的速度簡直就像是點燃了汽油一樣,燒得極塊,隻是一眨眼,大火就像是止不住的野馬一般,四處亂竄,到處狂奔。
此時的我也隻好轉身逃離此處,這四周基本上都是一些柏樹,鬆樹,再加上這些雜草,一燒起來那就完全止不住,隻是區區幾分鍾,這大火就竄至直徑一兩百米寬,火苗甚至都已超過數十米甚至達百米之高,我此時一直在往前狂奔而去,回頭看的時候依稀可以看見那顆人形大樹此時正在扭曲著身子,下半身基本上已經燒成了烏黑色,雙手已經被完全燒成灰燼,至於其它地方就更加別提了,最多不超過五分鍾,這顆人形妖樹絕對會化為灰燼,從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