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睡覺了。”她淡淡道,想跟他說一聲抱歉的,覺得是誤會他了,開不了口。
“我爸常常不在家,我媽這人你清楚,待人和善,好相處,他們不會虧待你的。我辦完事就去接你,好好複習,別有壓力。”紀景年轉過她身子,撫了撫她的頭,道。
為什麼現在說這些?不是明早嗎?
隻見他抬腕看了看手表,“睡吧,我現在就走。”微笑道,拉著她回到屋裏,他走向玄關口。
顧涼辰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有些失落,鼻酸,心裏不知哪來的一股勇氣,促使她,衝上前,從他身後抱住了她!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他怔住。身後的人兒,很用力抱著自己,那股力量瞬間撫慰了他的心,一股暖流湧滿心間。這樣的擁抱讓他激動,血液沸騰,全身發熱,一個激動,轉過身。
她仰著臉,沉默地看著他,紀景年低著頭,也看著她,隨即,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臉,鋪天蓋地的吻洶湧而下……
她是舍不得他的吧?
這些年,從未對一個人有過如此強烈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愛?
他迷惘、困惑,隻發狠地吻她。玄關口,男人高大健碩的身軀微彎,雙手捧著小女人的臉,她反手抱著他,兩人在溫暖的壁燈下,忘我親吻。
像一對即將離別的戀人,彼此帶著不舍和眷戀……
“嗯……”依依不舍地鬆開,她雙頰酡紅,紀景年嚴肅地看著她,目光灼灼。
她心髒“噗通”地跳,看著他。
“舍不得我?”他低聲地問,聲音黯啞,俊酷的臉上沒一絲表情,雙眼卻充滿了期待。
“不……”她開口,眼眶發紅,不想麵對他的問題,別過頭,“換一件外套吧,你身上那件壞了!”她說道,去屋裏拿衣服。紀景年莞爾,不一會兒,她出來了,幫他穿上衣服。
“沒什麼想跟我說的?”紀景年睨著她,低聲問。
“沒有!”倔強地說,聲音有些低啞。
“那我走了。”他說罷,整了整西服衣襟,離開。
“你注意安全!”看著他的身影,說了句,紀景年那高大的身影像是做足了充分準備似地,速度地折了回來,來到她跟前!
“我怎麼越來越舍不得走了?”鬆開她時,他低嘎地道。
“睡覺去吧,別多想,我會好好的,還要霸著你,跟你到白頭呢!”嘴角染著好看的笑,說完,這次真地走到了門口,拉開門,出去。
顧涼辰愣在那,心裏漲滿不舍,失落地回到主臥,上了床。
這張大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她沒換床單,倒了下去,拉起被子,閉著眼,鼻息間滿是他的味道。
對他,還是心動、喜歡的吧?
紀景年當晚出發去了外地。
最近他被人報複是和一起經濟糾紛案有關,他的客戶案子雖然結了,對方卻罔顧法律的威嚴,不肯賠償,提起上訴,竟要威脅他的人生安全。
事實上,紀景年清楚,這背後指使的人,其實是陸博軒。
他對他一直懷恨在心,所以,屢次三番要報複他。
但,在京城,陸博軒還不敢真正動他,所以,隻敢用這些陰招,紀景年不屑與他過招。
恐嚇電話再次打來,紀景年直接約了對方,“我要跟你們的負責人,當麵談!”
對方瞬間掛了電話,不一會兒,又來了電話。地點約在A市,富宮夜總會,時間,晚上八點。
紀景年打的準時到了富宮夜總會。
眼前宏偉金黃色的長圓形建築,就是A市著名的聲色場所,表麵是一家正規的洗浴中心。
紀景年今天穿著一件深灰色的立領中山西服,昂藏的身影向看似門可羅雀的夜總會正門走去。
甫進鑲著金邊的玻璃旋轉門,一名身著黑西服,手裏拿著對講機,皮膚白皙的男子朝他走來,衝他禮貌恭敬的問。
紀景年麵無表情,淡淡開口:“找人,V三九包廂。”按照對方在電話裏的指示說。皮膚白皙的男子眸色微黯,悄悄打量了他一眼,拿著對講機去了一旁,背對著他說,“V三九有客。”
紀景年一直麵無表情,隨即,淡然自若地隨那男子去了電梯口。
V三九不是39,而是999,在最高層,最後一間房間。
包廂門才開,強烈的燈光照射過來,他頓了下,雙眼才適應裏麵的光線,邁開大步,進去。
門開,嘴裏叼著煙的光頭男人站在門後,看了紀景年一眼,讓他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