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還是沒趕到,下午三點多,這邊的太陽便開始繞著要罷工了,早早地趴在了遠處沙漠的沙巒上。
氣溫下降了,微風也悄悄地來臨了。
這個時候,車再一次停止了,後麵的人嚷嚷著要吃飯,說中午沒吃飽。
那是沒吃飽嗎?那分明就是沒吃。
不過,大家對罐頭這東西依舊不感冒,之所以很有底氣的不感冒,是因為遠處就是一群野狼,沙漠狼很狡猾,顏色同沙漠混為一體,如果不仔細觀察,很難被發現。
他們活這麼大沒吃過狼肉,此刻想嚐一嚐狼是什麼味道。
“人家說狼肉是酸的!”一人說道。
“那我不知道,沒吃過。你怎麼知道的?”另一人很明顯,對這個問題產生了興趣。
“我看書看的,叫什麼狼。。。狼什麼玩意兒又是圖騰又是啥的!”轉著頭,手指著遠方,眯著眼睛,最後還是沒有想出來那本書的名字。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講的內古的事兒?”
“對,可不咋的,我還準備跟老大他們去內古解決三角債的時候感受一下呢,沒想到倒是可以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開始我的第一次了。”
“你好惡心啊!”聽著對方的話,對方白了一眼,伸手拿起了一把尼泊爾軍刀。
“你們幾個小心點!沙漠上不止有這些東西,還有眼鏡蛇,有劇毒的蜥蜴什麼東西,一定要小心!”見步平凡彎腰順手拿起了一條準備襲擊這幫不速之客的眼鏡蛇,李強提醒著幾人。
“放心吧!有眼鏡蛇一會我讓你們吃蛇膽!”說著話的人正是當除解決雲滇那幫人時生吃蛇膽的那人。
見到此人這麼囂張,李強放了心。
畢竟,囂張也是要有資本的。
“它剛才準備襲擊你。”步平凡掐著蛇頭衝著對方說道。
“平凡啊,咬我就說咬我,說什麼襲擊啊。”彭一荻一臉無語,她目前對步平凡這種英式笑話還抱有一絲不解,不過她相信以後會學會這種幽默的。
“哈哈哈。笑死我了。”
李強見風使舵本領可見一流,他堅信,隻要是遇到聽不懂的,先看一下場合,如果是正規場合,就要點頭,並且麵露理解的樣子,如果是非正式場合,像這種,隻要笑就可以了。
“嗯!”
見有人終於’理解’了,步平凡種種地點了點頭,很有成就感的樣子,手背了過去,輕輕一掐,蛇頭完全碎掉了。
“老板,老大,他媽的,這東西也太大了。”兩人拽著一直狼,艱難往這邊趕來。
“他媽的,不知道這些沙漠狼車的什麼,可重了。”說著話,他舉起了手裏的軍刀,一下,深深插進了狼的腹部,狼的腦袋上有兩發子彈,死的倒是不算痛苦。
血流了出來。
“哎呀,好惡心啊,感覺拿走!”
身邊的人做作起來,平常殺人不眨眼,現在卻認為血很惡心,真實’虛偽’至極啊。
“惡心你們不吃!”聽到話,白了對方幾眼,蹲下來動手伸進了狼的腹部。
“兄弟,你爸是幹什麼的?”
李強不是一次注意到他了,每次屠宰動物時,都是那樣的從容不迫,遊刃有餘。
“我家開屠宰場,我爸掌刀。”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這是下午六點多時此地的景色。
‘蕭關逢候騎,都護在燕然。’李強見大佬也’吟詩’一首了,自己主動接了上來。
二人倒是很有雅興,坐在車頂,欣賞著遠處的淒涼孤獨之美。
距離不願為止,一縷縷煙已然生氣,別說,狼肉聞起來還挺香的。
“怎麼樣,李頭目,這個名號還習慣吧?”
步平凡開著玩笑。
“哪裏哪裏,這才到哪,統一中東,是我畢生的心願。”
二人學起了魏晉時期的清奇風雅,雙雙客氣地拱了拱手。
“老板,好了!”
朝話音處看去,一人舉起了整條大腿,咧著嘴開心地笑著。
“讓二位美女先吃吧。”
鮮美的肉被遞了上來,彭一荻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她吃東西很挑剔,此刻正在口中嚼著,便嚼便點頭,對他而言,這是好吃的表情;對眾人而言,這就是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