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用手作扇子,悠悠說道。
“回光返照嘛。”
“咱們還有多久就能到了啊?”有人顯然是按捺不住了,在這大機蓋子裏,又悶又熱。
“快了,快了,估計傍晚就能到了。”
司機聽到了,騰出一隻手揮了揮臉上的汗,有氣無力的說道。
他們熱,裝甲車密不透風,更熱,索性這幫人體質扛得住,還在保持清醒,保駕護航,這一路上也正因為有了他們,才能夠安然無恙。
“剛剛的消息,他們已經快到了,估計再有個五六個小時,就差不多了。”
齊經農掛斷了衛星電話,朝對方說道,往往這個時候,才是心裏最為之激動的時刻一路風塵仆仆,現在一切平安,此刻的心裏,五味雜陳,酸甜苦辣鹹應有盡有。
“來,老大,喝酒!”
他不太能喝,但還是又啟開了一瓶啤酒,接著,一飲而盡,好不瀟灑。
“你少喝點。”
一會兒再把他給喝多了,同時照顧兩個,還真的是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索性,晚飯過後,齊經農還是一個正常人,在店門口分別之後,步平凡便背著藍齊兒返回了賓館。
最近藍齊兒特別愛睡覺,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目前國內的醫生沒有更好的解決措施,他打算過不久安頓了,上歐美國家尋找一下醫生,看那邊怎麼樣。
回到了賓館,輕輕把對方放在了床上,粉紅色的床單是他為她故意買的,盡管這裏是賓館,他還是盡其所能,讓這裏更想是一個家。
洗澡早,坐在落地窗前抽著煙,這會兒,齊經農的電話又打來了。
“老大,那邊鬆口了,說是要委派毛海峰先行而來。”
“很好!”
窗戶上伴著夜影,浮現了一雙獵鷹般的眼睛。山雨欲來風滿樓,他看到外麵忽然刮起了風,接著,雷聲轟隆而至,大滴的雨水撒了下來,輪到沒有絲毫抵擋工具的行人透頂,變成了一支支利箭,紮的人狼狽不堪。
“昨夜小樓有雨,閑散人,奈何取之。”
古典文學裏景點的文章被他直接引用了過來,這些,還是曾經彭一荻教給自己的。
他望著熟睡中的藍齊兒,睫毛彎彎即便是眯著眼睛似乎也能電到人。
掐滅了煙頭,笑著煙頭關閉了燈。
雨再大,到了第二天,不過又是雨過天晴罷了。
毛海峰是做飛機來雲滇的,汪直也是摳門扣到家了,毛海峰,好歹也是內部組織的高級領導,結果確實被汪直強行安放在了平價艙沒,頭等艙不屬於自己他知道,跟對方這麼久了,每天講:我那你當親兒子啊,結果到現在我沒有混上過頭等艙。
不是說人虛榮什麼的,這好歹是談重要的事,頭等艙不安排,最起碼商務艙應該讓自己坐上的,結果,被告知:對不起,想都別想。
氣不打一處來的他隻能悻悻坐在平價艙沒,整個路上,都是一臉的悶悶不樂。
“我還以為經營海盜生意起家的對方會坐船過來這邊呢,沒成想,竟然是飛機!”
齊經農拖著嗓子喊到,對方的組織,在齊經農眼裏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別沒正行了,一會借機時注意點!”
步平凡拍了一下對方,提示對方別太放肆,別一會到了地方再一個不注意把對方給挖苦一番,那樣的話公司這麼久的準備就是前功盡棄了。
“放心吧,老大!”齊經農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絲毫不太在意,他再傻,也不會這般的不知趣。
趕到了機場,舉起了手上的牌子,牌子上寫著對方的名字,毛海峰三個大字被對方用六種顏色組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