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是個多疑的人,雲滇的探子被他安插的很多,當聽到毛海峰這個下午去給對方人員講課時便知道,毛海峰叛變了。
“毛海峰啊毛海峰!”汪直氣的站起身,罵道:“前些天他們跟我說你吃人家的,喝人家的,玩人家的,我以為原本這隻是他們在敬地主之誼!”
對於毛海峰的懷疑,從他上飛機離開的那一刻便開始了,前前後後的諸多詭異表現,都無疑不再加深對方的疑慮,現在,壓垮他對毛海峰的最後一根稻草終於來了。
“喂不熟的白眼狼,給別人講兵法,你這是想反過來打我們!”
毛海峰就是一個天生的老師,講起課來幽默詼諧,完全不同他在外界的表現,他講的火熱,可卻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陷入了一個尷尬局麵,汪直組織已經把其視為了敵人,衝繩,已經回不去了,大陸,眼看著雲滇就是步平凡的天下,自己也不可能再橫插一腳。
至於汪直心裏臆想的叛變,完全不存在,毛海峰一輩子奉行的就是光明磊落,他想過離開對方,但絕不會選擇以叛變的方式離開,這也可以見得,他也不會進入百川科技集團,如果那樣的話,自己就真的是叛變了。
如果齊經農知道自己當時的做法會給毛海峰帶來這麼大的危機的話,他一定不會這麼做的。
講完課,已經是接近了傍晚,看了看時間,覺得自己應該給汪直打個電話了。
電話通了。
“喂,大哥。”
“海峰兄弟有什麼貴幹啊!”對方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剛否定了對方,現在便不念舊情地開始挖苦了。
“恩?”
“講課講的還好吧,海峰兄弟啊,別忘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給你的手下講了又如何?你覺得就你能夠打敗我們?”
這句話在政治上就是敵我雙方劃分,你,你們,我,我們,他,他們,反應了一會,他知道了汪直生氣地來源。
“大哥,沒有,就是。。”
“別解釋了,你這個叛徒,喂不熟的白眼狼!”
惡狠狠的聲音從對方的嘴裏說了出來。
心碎了,心完全碎了,碎的徹徹底底,幹幹淨淨!
就在此刻,他放棄了反駁,第一,是知道對方疑心重,隻要是相信的事,特別是對他不好的事,一定是一條道走到黑,選擇相信到底,解釋也沒什麼用,再者,那句’喂不熟的白眼狼’把他拉回了幼年,當時的感覺,想法,心理感受,所遭受的一切,紛紛朝他的胸口衝擊。
站在雨中,一動不動。
“你怎麼了?”
齊經農已經上了車,看對方發著呆,好奇問道。
暈暈乎乎,清晰又不清晰,混沌又不混沌,左拐右拐,加速減速,終於是到達了公司,齊經農以為公司沒什麼人了,進去之後,樂道:“老大怎麼在這!”
見了毛海峰,步平凡站起身,道:“對不起,他也不是有心的。”
見老大給毛海峰道歉,還看了一眼自己,他大惑不解,撓著頭,道:“我怎麼了?”
“我們負責到底,如果你願意,可以隨時加入我們。”
步平凡是有心的,他朝對方遞出了手,麵露真誠,對毛海峰,始終是多著一份愧疚。
“你們?”毛海峰看了看他,扔下了一句話:“算了吧。”
說完話,隻給對方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變化的太快了,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朝這個方向轉變,事情的原委齊經農已經搞清楚了,這一卻都是因為他而起,現在,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對方,哪怕僅僅是給對方一個道歉。
“老大,我不知道會這樣!”
這是他奪門而出時留給對方的話,雲滇這麼大,他不知道如何開始自己的尋找,便選擇了最笨的辦法,那就是在機場門口等,一天不出現就守一天,一年不出現就守一年,無論如何,他都必須給對方一個道歉。
還好,他沒有讓對方久等,淩晨時分,戴著一頂黑色帽子,出現在了對方的視野之中。見到了毛海峰身影,他也是快步走了過去。
“兄弟,我把你害慘了。”
聽到對方的話,毛海峰什麼也沒說,隻是無奈笑了笑,自己一輩子追求光明磊落,向往大總忠大義,無奈最先是在這兩點上栽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