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打開電視看新聞，才獲知焦恩澤近些天參加協整會議了，新聞給了他一個鏡頭，大字不識幾個的他正在那樣子書寫著筆記。
“你們說他是寫東西呢還是畫畫呢？”齊經農歪著腦袋壞笑道。
“畫畫。”申時行給出了他的答案，他可不是瞎猜的，而是根據對方書寫時手腕的力度來判斷的。
看這意思，焦恩澤是想在政治上有一番作為了。
“大字不識幾個的人，在政治上也難有什麼出息。”齊經農諷刺道。
“那可不一定。”雷天接上了話茬，道：“那魏忠賢還是大字不識幾個的人呢，咋樣，恨不得權力超過皇帝，走到哪裏都是左右擁護。”幾天之前閑著無聊，聽了會兒豫劇，唱的是叛子之亂，裏麵有提到，他記憶猶新。
“魏忠賢是大太監，他是不是？”齊經農反問道。
“別這樣說。”申時行擺手，道：“你想讓他是，他就是。”
“哈哈哈哈。”
房間內的笑聲很有穿透力。
協整會議還在召開，既然這樣，就算是已經知道了對方的下落，下麵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了，派了幾個人盯著協整大門，找時機跟蹤此人，方法雖然夠老套的，但是效果卻很不錯。
其餘的人，閑來無聊，便開始在雷天、雷地兩兄弟的帶領下，查看起了焦恩澤的盈利項目，他們一直生活在這裏，情況自然很清楚。
“你說他們父母是怎麼想的？”齊經農對兩位兄弟的名字很感興趣，一個天，一個地，差距也太大了些。
“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大哥。”申時行朝前走的腳步停止了下來，看著他，道：“這裏的人都是靠天吃飯，靠地生活的，起名叫天地，你說呢？”
“看來他爸媽胃口不小嘛。”想了一會兒，齊經農低聲自語道，但聽起來卻有些像開玩笑的語氣。
“這裏就是他的公司了。”按說焦恩澤涉及的行業，完全就是露天作業，一切大事小事也是他說了算，照理是不需要公司的，但焦恩澤苦了半輩子，有了錢便像做回老板，過過老板癮。
公司可是真夠氣派，在此之前，他們以為隻有他們自己會把這一行業給整成規模化，現在再看看眼前，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公司大門就是鍍金的，門口也是被他煞費苦心地擺放了兩個獅子，迷信的他說這樣可以鎮煞。大量的玻璃本是西方建築風格，現在又在門口整一個國內的傳統古典風格，怎麼看怎麼格格不入。
“怎麼樣，氣派吧！”雷天語氣有些自豪，天知道他自豪個什麼鬼，又不幹他什麼事。
“你不感覺很不舒服嗎？”
“沒有啊，我們就是感覺氣派，希望將來也能進到裏麵。”可能是看習慣了，他們現在是越看越喜歡。
裏麵是進不去了，隻能在外麵看來一會兒，透過窗戶，裏麵的一些基本情況也可以大致看下，很簡約，隻能用很簡約這個詞來形容，因為裏麵除了座椅之外，什麼都沒有。
公司，隻是一個外殼，什麼時候想過一把癮了，就把自己的手下拉進去聽他瞎白活，俗稱開會。
眾人可是見過大世麵的人，笑了笑，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