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宏掏出了一根煙,藍色的火焰點燃了香煙,也點燃了他那顆想要複仇的心,他這是在借警察之手滅掉對方,百川科技把攻破澡堂作為突破口,自己何不從孫逍等人身上作為突破口呢?隻是這些,眼前的豹子到死都不會明白,之所以說對方到死都不會明白,是因為他距離自己的死亡,已經不遠了。
大批人馬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一夜下來,自己這邊人損失不小,現在不是一個同對方鬥爭的好機會,一來仙人草快要成熟了,唯恐對方會動這方麵的歪主意,二來,自己這邊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最起碼是要穩定到仙人草收獲之後。
這一點他考慮到了,步平凡同樣也考慮到了,第二天清晨,三人坐上了返航的飛機,第一時間飛回了海島, 機場處,齊經農又上了飛往雲滇的飛機,想了一夜,步平凡覺得,也許通過外交幹預的手法興許能解決這件事。
南國百分之五十的水果都是出口到本國,同雲滇、海島這種一線城市更是保持著絕對的聯係,這同氣候有關,也和距離有關。下了飛機,齊經農、美惠子二人直奔政府大樓,他們有時間等,不代表孫逍等人也有時間等。
政府大廳對二人而言,都不是陌生的地方,美惠子輕車熟路,不打報告直接進了辦公室。許明澤當時在辦公室內打高爾夫,這是他最喜歡玩的運動,往日是室外高爾夫球場的常客,現在上麵查的嚴了,室外活動隻能轉變到室內,見開門的是步平凡二人,許明澤嗬嗬一樂,道:“二位首長有何指示啊?”
自己是地區首長,卻叫對方首長,地位擺的不是一般低,當然,也不全是因為這些。“我說許首長,您可真會開玩笑,我們哪裏是做首長的命啊。”美惠子接過對方的話茬繼續說話,道:“本來想響應許首長您的號召,早日拿下小涼山那塊地,幫組當地人發展旅遊業,可眼下我們的人被扣了。”
“好大的膽子!”聽到這話,許明澤揮了揮手上的高爾夫球杆,斥責道,這在他看來,是挑戰自己的權威,完全不拿自己當回事兒。
“跟我說,誰扣的!”雷厲風行的他走到辦公桌前,手已經放在了紅色電話機上,隻要是美惠子說了,他保證能立馬叫對方滾蛋。“哪裏的話,許首長。”見對方反應如此強烈,美惠子急忙站起了身,跑到了他的身邊,他知道,這件事兒,有門兒。
“我們的人是被南國人給扣了,所以這才麻煩首長您來了。”趁熱打鐵,美惠子說道。關於被扣的細節和原因,她撒謊圓了過去,歸根結底就是罵南國政府的昏庸與黑暗,同時讚揚許首長的英明和豪邁,好聽話誰都願意聽,三言兩語,給許明澤逗笑了。
“說的對是對。”他說道:“但是這件事涉及到外交,我們本地政府確實不好摻和啊?”話是說給美惠子聽的,不過眼睛卻看著若無其事的步平凡,從始至終,他還沒說過一句話,但就像那句話說的,沉默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在遇到他之前,許明澤從未想過自己一個政府高官會害怕一個平頭百姓,而步平凡的到來,給他狠狠上了一課,這一課的題目,便是: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