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圍效果不是很明顯,祠堂內,零零散散的站在最前方,毫無疑問,他們是幸運的。
在朝後看,人依舊不算很多,秦勇用眼神打量了他們一番,這些人是僅存的剩餘力量,末了再次轉身,拿起八仙桌上的檀香,湊著蠟燭點燃,隨即屈伸跪拜。
跪拜時,嘴中念念有詞,豎起耳朵聽,無非是些感謝的話。
“他們還用感謝?”一人冷冷說道,倘若每日祭拜的祠堂仙人們真的存在,他們不會成為現在這般樣子。
“當然要感謝。”回過頭,秦勇一臉微笑,眼中,依舊是無比自信。
“他們讓你們活下來了,我的好兄弟們。”
“那些死去的人呢?”對方反問。
“他們讓你們活下來了,我的好兄弟們。”
人不倒,百川就不倒,不倒,就有希望,祖宗給了希望火苗,自然要敬畏感謝。
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他再次挺起腰板,打量起四周。
“怎麼都一個個崔頭喪氣的?”
沒有人接話。
“知道你們心裏難過。”眾人隻聽到了他的徘徊之聲,猛然的話語,震醒了這群沉醉消極的人。
“身邊的兄弟,這一輩子也不會再相見了,這種感受我知道。”拍著胸脯,言辭激烈,繼續道:“我們要報仇,人多、強悍,這是阮宏的優勢,可話說回來,人少未見得不是一種優勢。”
理論頗為新鮮,眾人抬頭看著他。
“你們別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看到眾人的眼神,他笑了:“阮宏在開始收網,發動遊擊戰,希望來一個甕中捉鱉,隻可惜。”他話鋒一轉,說道:
“我們不是行動緩慢、低等弱智的爬行動物!”
“大哥,您什麼意思?說吧,我們跟著您一起幹!”
一人相應,眾人相應。
“好!”他把手舉向高空,道:“他們給我們來包圍,我們就各個擊破,集中力量,撕開一個口子。”
撕開口子,便意味著攪亂了這場戰略進攻,戰略進攻一旦失效,整個南國,會亂成一鍋粥,到那時,反倒是自己可以展開一場遊擊戰。
三年前,百川科技從一無所有走來,此刻,秦勇有信心再次帶領大家創出一片奇跡。
療養院內,快步行走的人麵帶興奮,臥薪嚐膽在今天突然變為了揚眉吐氣,反倒是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
好消息一個一個報告給阮宏,坐在沙發上的元老,笑如春筍。
“知道了。”聽到對方的話,阮宏在地圖上話了一個叉,他還是那張表情,那種回答,看不出是喜或是憂。
“杯盤狼藉,你看的懂?”
不知哪位老人悄悄站在了他的身後,注視著這張地圖,整張地圖,被圖畫的密密麻麻。
阮宏沒有說話,他沒有時間應對對方的質疑,低著頭,繃緊了臉上的每塊肌肉,一筆一劃,連著,一張巨大的網狀格局展現在了地圖上方。
“是一張漁網!”老人的驚訝聲,吸引了無聊發呆的更多元老,一時間,眾位元老,渾然站立在他的身旁。
“你們妨礙到我了。”阮宏冷冷說道。
“您還真別說,真就是一張網,嘿嘿。”豁牙老人笑的很開心,聳的白眉一上一下。
“你們妨礙到我了。”他再次提醒,這次,眼神移動,射向了幾人。
“我年輕那會兒愛打魚,這一看就是捕撈海魚用的。”
一巴掌落在桌麵上,地圖隨之朝空中一顫,接著,便再次回歸了原來位置。
那聲音之大,嚇到了元老們,一個個像小貓一般,緩緩朝後方退去。
“來人!”學起了古代的縣衙,他朝屋外喊道。
幾位在脖頸處紋刻著蛇頭的人走了進去,他們是阮宏最看重的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