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後,亞斯蘭特的戰火得以真正解決,第三兵團自然是備受打擊,臨別之日,步平凡再次把李強留在了這個四季幹枯的地方,美其名曰守好公司的每一寸利益,實際上眾人都知,這根利益明擺著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亞斯蘭特就好比一口裝著吸血鬼的棺材,時而會複活,強行推開棺材,很幸運地,李強便是一個能夠壓得住棺材板的人,放眼看了一圈,發現身邊也隻有自己有這種能力,毫無疑問,自己是稀缺的。
“你不是稀缺,你是特別稀缺,是稀有。”齊經農評價道。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戴高帽,不過聽起來確實是很舒服,爽快之餘,自己心裏也忘記了即將迎來的無聊生活。
此時此刻,他就像是一個當地人已經敬完了地主之誼,站在飛機艙口的位置,頗為正式地同幾人握手告別。
“珍重,一定要珍重。”前腳已經踏入了飛機艙口,申時行的手卻遲遲沒有鬆開,以前沒來過,來了之後才發現,這裏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要不是知道李強有過前車之鑒,他真是懷疑對方究竟能不能忍受這裏的環境。
“好著呢,好著呢。”
工作上,李強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始終秉承著——我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往哪搬的高風亮節情操。
目送著飛機離去,喧囂過後,等周圍一切靜了下來,他才又一次感受到這裏的安靜和寂寞。
飛機上空,閑不住的幾人先是咧著嘴評價了一番這裏的環境,接著話鋒一轉,有意炒作起了李強。
先是齊經農打頭陣,看著老大步平凡尚有精神,偷偷瞥了兩眼對方,餘光掃射,發現對方在無聊發呆,先是暗喜一聲,給哥幾個使了個眼色,接著又漫不經心說道:
“你們說強子這人也是真夠偉大的哈,這樣的高層領導真的是。。。。不是一般人還真就做不出來。”
一片嘖嘖聲過後,齊經農有張開了嘴巴,接著問道:
“咱們幾個實話實話,誰能夠做到?反正我是做不到。”
見齊經農第一個舉手,槍打出頭鳥,即便是步平凡不高興,怪罪下來,也是由齊經農承擔,見有人承擔後果,便一個個舉起了手,用動作表達了心裏話。
看了看周圍人都驕傲地舉著手,齊經農先是感歎一聲:
“哎!和強子比起來我們真是太平庸,太慫了。”
“。。。。哎。”眾人也紛紛低下頭裝出悲傷裝,感歎聲發出,好像是在埋怨著自己。
飛機上的人好像是在演一場戲,等眾人的感歎聲過後,趁著空擋,齊經農撓了撓頭:
“隻可惜苦了我妹妹啊,想當初,我就說不應該跟強子好,她倒好,非要不聽啊,你看!現在怎麼樣?別說見麵不容易,就連打視頻電話都要看準時差!”
“哎!”眾人又發出一聲感歎,就好像說的是自己妹妹一般。
齊經農感覺自己博取到了同理心,見路已經鋪好,目的很快就能達成了,他再次暗暗竊喜。
“該說不說,咱們妹妹最起碼是在精神上有所傷害。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你看哈,兩個人分開,勢必會影響到二人之間的感情,感情又屬於精神上的範疇,感情受到了傷害,精神自然是受到了影響。”
這個理論在他心頭回味了數次,每次都免不了暗暗佩服起自己。
“可不是嘛,精神可是大事。。。。”
“弄不好還會成為一個精神病。”
眾人七嘴八舌評論著,他先是感謝大家的支持,再有,就是對左手邊那位員工的強烈鄙視,雖說誇大成精神病也是對於妹妹的擔心,可還是令他心中不太舒服。好端端的一個姑娘,就這麼被你定義成精神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