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從Tory老師那裏出來,他真的就像是經曆了脫胎換骨,自我感歎道:原來一個人的發型這麼重要。
男人,長得好看,發型便沒那麼重要;難看,發型便尤為重要,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他先是試著微笑了一下,看到的卻隻有憨傻。
“你應該這樣?”Tory老師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他的身後,可以朝鏡子微笑了一下,算是再一次的教學。
“這樣!”他照樣學樣。
“不對,不對。”Tory老師上前糾正著,著急之中,動起了手:
“最多隻能露出八顆牙。”手強行攏著他的下頜,很不舒服。
“如果是多了呢。”他含糊不清問著。
“多了就顯得過於猥瑣,少了就顯得過於呆萌。”
見剛才的自己露的牙齒數量並不多,他驚喜道:
“我是呆萌,不是憨傻。”
“不,你就是憨傻。”Tory老師再次糾正道。
折騰了一番,發現並無什麼真正效果,他不禁犯了難:
“你為什麼非要笑呢?”
Tory老師問了一個終極問題,他知道,隻要否定了對方笑的原因,就算是解決了如何笑的難題。
“沒有為什麼,高興。”
這個回答很坦然,不過沒有令他滿意,因為沒有他找不出否定的理由。
沉默了片刻,眯縫了半天的眼睛再次有了閃光。
“你可以笑,但別露牙齒。”
“笑不露齒?”他試著學了給他看。
“對,對,對。”Tory老師連說三聲,給出了他最高的讚賞。
“這樣讓她看見了,她能喜歡嗎?”齊經農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在那裏嘟囔了一聲。
“不管怎麼說,肯定要比傻子強。”
“那倒是。”
要麼是靦腆地像個小姑娘,要麼是像個傻子,Tory老師給他挖了兩個思維的坑,很不幸,齊經農踏入了進去。
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更加儒雅一些,湊著時間,他還專門配了副眼鏡,眼鏡戴上,看上去是輕柔了不少,雖說是一雙沒有度數的平光鏡,可效果達到了,加分項目總是在細節上,對他而言,這副眼鏡遠比身上的上衣更加重要。
來回折騰一番之後,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把手機放入了口袋中,他拍了下腦門,成功男人都是要有手表的,用手機看時間雖說不影響什麼,但手表這東西就像是他那沒有度數的平光眼鏡,沒用,可也是一個加分項。
眼鏡幾千塊錢,對他而言,算不上太貴,畢竟是為了女人嘛,狠一點還是很有必要的,不過這種狠心在進入了表鍾行之後很快就崩塌了。
之前妹妹齊小語教過自己,凡是沒有標明價格的,要麼十分便宜,要麼死貴死貴,而判定到底屬於哪一類,就看服務你的人態度如何。
自從進了門,您好,您好就沒有停下過,他斷定,一定是後者。
“這個表多少錢?”看了一圈,他在邊邊角角那裏發現了一款手表,寶藍色的表盤。
“哦,您是說這款機械手表啊。”女店員很是殷勤地戴著白手套拿了出來。
“您先看一下。”
不由分說,她直接拽過了對方的手,迅速為他戴了上去,動作很嫻熟。
上一秒表還在厚厚的玻璃下,下一秒就跑到了自己手上,其他的不說,從服務業的角度來說,他還是新生佩服的。
本身就沒打算買,便裝模作樣地看了兩眼。
“很舒服吧,先生,這款機械手表可是融合了瑞英大師奧特維三世。。。。。。”